成澈给出答案:“酒吧夜场附近。”
“啊?”王恺惊讶,“成顾问,你对这方面倒是很有了解嘛,经常去?”
成澈摆手,“我只是经常看交通监控,各种户外的监控。晚上是这些夜场最热闹的时候,也是夜场附近小摊贩最多的时候。那些喝醉了从酒吧里出来的人总是喜欢丢三落四,又或者干脆丢掉这些一次性的玩意儿。”
祁兴言懂了,各种荧光棒、发光眼镜手套之类的就是一次性的玩意儿,各种从衣服包鞋上掉下来的饰品、成人用品、打火机、电子烟就是不小心掉落的;
至于说刮刮乐,反正他要是卖刮刮乐的就一定会去夜场门口,等着那些喝醉酒梦想一夜暴富的客人出来。
王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刮刮乐身上,“这东西也捡?寄希望于喝醉酒的人眼花,没看清楚已经中奖了?”
“也许吧,但我更倾向于捡回来,攒够了去卖废品,这也是纸制品啊。”成澈为王恺这个富二代答疑解惑。
4个亲戚两两交头接耳,似乎在商量什么。
成澈继续解释:“我查了一下,这附近最近的酒吧夜场也有3公里的距离。杨秋霜明明可以在附近的超市学校门口,甚至是人流量大的街边卖货,可她偏要推着小车,去那么远的地方。”
祁兴言问4个亲戚:“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杨秋霜喜欢去夜场附近卖糖炒栗子?”
无人回答,但4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祁兴言又板着脸强调了一遍公民义务。
杨秋霜的姐姐先沉不住气了,“算了,跟你们说也没事儿,反正不可能是我外甥,那是亲儿子,不可能!
“我听秋霜跟我说过一嘴,说梁永佑学坏了,学会了泡吧!就是在跟媳妇分居以后没多久。秋霜说她打听过,那里面消费可高啦。”
祁兴言点头,“所以杨秋霜是特意晚上去那摆摊卖货,去逮儿子的?”
祁兴言想起了小时候他爸妈去网吧逮他的事儿,没想到梁永佑一把年纪,也逃不过。
“那是肯定的!我跟秋霜说,你那样没用,你得断了梁永佑的财路,没钱他就没法去了。可是秋霜说不行啊,梁永佑有工作,发工资发奖金,还有朋友,有自己的存款和理财,她以前要过,梁永佑说什么也不给。
“我说那这样的话,没用,你逮到一次,把孩子带回去了,下次他还去。秋霜跟我说,她不是为了逮儿子。”
“那是为了什么?”王恺问。
“是呀,我也问了,秋霜神神秘秘不说。但我也猜到了。其实秋霜就是想要打儿子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没面子,没朋友。”
其他人顿悟:
去酒吧混夜场的人多少好面子,身边都是朋友,要是一起进去或出来的时候,有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摊贩突然扑上来,说是其中一个的妈妈,苦苦哀求儿子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那么就又是社死的瞬间。
梁国安的妹妹犹犹豫豫,好像有话,却在纠结该不该说。
成澈耐心地又强调了一遍知情不报的严重性。
“其实,其实大概半个月前的晚上,我去过一次酒吧,去找我老公。”女人有些不好意思。
懂的都懂,谁也不追问让她难堪的部分。
“你看见杨秋霜了?”祁兴言问。
“嗯,我看见杨秋霜和梁永佑在酒吧门口吵架,梁永佑一生气,把杨秋霜的小推车给掀翻了,栗子撒了一地。”
“他们具体在吵什么?”
“没听清,就听见梁永佑喊了一句:你穷疯了吗?”
成澈皱眉,这句话似乎不太符合二人在酒吧门口的主要矛盾,杨秋霜去那摆摊又不是为了钱。又或者说,杨秋霜给梁永佑的理由是,在这卖栗子生意好?
“警官,哪有母子俩不吵架的?你们可千万别怀疑梁永佑啊。”梁友谊的姑姑满脸紧张,生怕自己的话会害了侄子。
送走了4个亲戚,祁兴言他们三个也分道扬镳。
夜色中,三人正要上车,祁兴言突然一个转身,快速闪身到一棵树后面,揪住一个人的衣领,把人给扯出来。
“又是你?”祁兴言把人拉到小区的路灯刚偷听了凉亭里的所有对话?”
武维赶忙可怜兮兮地求饶。
不用说,事实就是武维偷听了。祁兴言懊悔,刚刚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
“你现在已经知道死者是谁了,要烧纸钱,只要不是在违禁地点,随便你。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想知道凶手是谁。”武维缩着脖子,一副弱小可怜相。
“为什么?”祁兴言耐着性子。
“我只要一睡着就做噩梦,梦里她总是出现,缠着我不妨,让我给她报仇。”
“你还想杀人怎么着?”
“那当然不是。我想帮忙啊。只要我帮你们警方抓住了凶手,也算是我帮她报仇了,她就不会再缠着我啦。警官,你们要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当诱饵也行啊。”
祁兴言无语,又是个油盐不进又迷信的蠢蛋。
“警官,凶手是她儿子吗?”武维用力往枪口上撞。
祁兴言再度揪住武维的衣领,强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