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被捏爆成血雾的太初圣主,又缓缓的恢复如初,只是脸色苍白许多,很是虚弱,整个人看上去惊魂未定。
痛,太痛了!
那种肉身被一瞬间捏爆的痛苦,太初圣主实在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看着眼前满脸凶戾的瘦削男子,他的内心感到十分憋屈,同时又恨又怕。
“滋味如何?”血屠冷笑道。
刚才对方依靠不死血族的特性,从濒临死亡再到恢复痊愈,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己并没有真的要杀这个老东西,只是单纯想要宣泄心中的怒火罢了。
闻言,太初圣主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丝毫不敢表露出半点不满,低三下四道:“血屠大人,小的知道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哼!”
血屠冷哼一声,声音如闷雷炸响,震得太初圣主心头宛如被重锤砸中。
“你这老杂种,知不知道你透露出的消息是有误的!”
“害得我最重要的分身,陨落在那个鬼地方!”
“什么?!”
听到这话,太初圣主满脸震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瞳孔都在颤栗。
他不敢相信,这位出动的分身竟然在东域被人杀了!
那可是一位顶阶仙君啊!
放眼东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莫非是……
太初圣主想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喉咙咕噜吞咽口水,艰难道:“是,是赤魔干的?”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位被他用仙器压着打的大魔头,如今居然能成长到这个地步!连那种级别的不死血族都能杀死!
这合理吗?
血屠冷冷道:“你口中的那个赤魔,是那个身穿红衣的家伙吧?”
“对对对,就是他!”太初圣主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您的那具分身,是折在他手上了?”
“笑话,此人没这么大的本事!”血屠冷笑道。
“那,那是谁干的?”
太初圣主瞬间愣住了。
在隔壁的东域,竟然有一位比赤魔还要强的存在?
这着实是超乎他的认知范围!
血屠目光变幻不断,脑海中回想起那个银发青年,脸色难堪的沉声道:“他号称是赤魔的师尊,是一位仙王!”
“嘶!”
太初圣主狠狠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有深深的惊惧之意。
他原以为就他一个人抱上了大腿,没成想昔日的仇家也走了狗屎运!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血,血屠大人,我冤枉啊,这事我是真不知道。”太初圣主语气卑微,极力的澄清自己。
其实最让他感到意外的,不是红千叶拜了一位仙王为师,而是在东域那种地方,居然真的有仙王级强者存在,看来不止是中域的水很深,其它地方也一样啊!
血屠知道,推卸责任毫无作用,对于这件事他只能自认倒霉。
按道理,区区的初阶仙王级强者,以他目前的实力也有把握将其镇压,只要立刻动身前去复仇即可。
但问题在于,对方掌握了一件极其特殊的法宝!
那件极品仙王级仙器!
此时,血屠回忆起分身在葬天馆遭遇的场景,就忍不住浑身打冷颤,至今都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
那种特殊的法宝,简直是天生克制不死血族!
任凭不死血族有多么强的自愈能力,假如真的关在了那口青铜棺椁里面,也只有慢慢被消磨殆尽的下场。
甚至血屠觉得,就算他恢复到顶阶仙王的层次,都不一定有把握能从葬天棺里逃生!
所以,怀有顾虑的他,这才不敢立刻动身前去东域报仇。
哪怕他被当做球踢,被迫认父……
一想到经历的那个画面,血屠的双目就红得吓人,面部青筋根根暴突,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践踏,感到无比的耻辱。
太初圣主吓得头皮发麻,内心犯怵的道:“至于吗?还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男子经历了何等惨痛的羞辱。
渐渐地,血屠极力的平复情绪后,厌恶的看着麻袍老人,冷冷道:
“老杂种,记得多给我找新鲜的血食过来,没什么事的话,赶紧滚!”
太初圣主如蒙大赦,连忙称是,逃似的离开地下宫殿。
“真特么晦气!”
血屠咒骂了一句,重新潜入血池之中,加速恢复失去分身后损失的元气。
他的任务,就是在昆仑界扎根,帮助不死血族发展势力,除掉潜在的威胁。
而现在,栽了个大跟头的他,只好继续潜伏默默发育下去。
数日后。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一头巨大的鲲鹏遨游虚空,通往前去中域的路上。
俊朗青年带着墨镜,柔顺的银色长发散乱在胸前,双手枕头舒适的靠在躺椅上,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吸管,吸管绕来绕去,连接在特大号的奶茶桶里。
就这样吮吸着,叶君临满脸的惬意。
自从知道他要离开东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