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在装病,自己不拆穿岂不是可惜。
于是她还是假装担心的咬了咬白皙的手指头,忍不住问道:“太医,那我皇姐不会再有事了吧?”
太医摇了摇头就是最好的回应,见此,皇后母女的如意算盘瞬间打空,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无用了。
而宇文曜则是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儿,她是怎么会想到请太医来复诊呢,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宇文琳要装病?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心机之深沉,恐怕连皇后母女都比不上。
“父皇您在想什么呀?皇姐大病初愈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不过也多亏了谢将军今早上提醒我带上太医,要不然皇姐还要日日担心自己的身体。”
说着,她笑着把目光放在了宇文琳的身上,像是安抚地说道:“皇姐莫要担心,你的身体都好了,很快就可以和我一起去花园玩了。”
重玥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一招也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自己,刚才宇文曜的反应就很明显的怀疑自己。
幸好在此之前她是以谢知涯的名义请的太医,也打着谢知涯的幌子让对方误以为是他提醒了自己。
果然,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男人听是谢知涯想到的这一点又觉得理所当然。
宇文曜对着皇后说了一句自重便带着重玥离开了,而皇后没有错过重玥回过头来的那一抹嘲讽之意。
“该死的!贱人,都是贱人!”宇文曜一走,皇后再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手里拿起一个杯子就摔在地上,让周围的宫人都吓得退到了一旁,生怕殃及自身。
毕竟这两位主子可不像普通人那么好伺候了,一言不合就是欺辱打骂,更严重的还有处死别人。
惊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们一点也不敢忘。
皇后感觉到有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不悦的扫向了殿里的一干宫人,沉声说道:“还不滚,是打算都死吗?”
有了皇后的开口,这群人立马得到了特赦令似的一溜烟的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逃出去的宫人见周围没有皇后的人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皇后也太可怕了,发了好大的火气。”
其他人虽然没有发言,但眼底的害怕无一不说明着他们对皇后的惧怕。
如果对宇文琳是碍于身份不得不伺候,但背地里他们还是敢冷落她的,可对于皇后那样精明的女人他们是万万不敢慢待的,稍有不慎就会掉入万丈深渊。
同时他们也在心里做着比较,还是楚嫔母子宫里的宫人过得好,不仅按月拿俸禄,时不时的还能得到一些赏赐,更不会被拿来当出气筒。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想到此他们对皇后母女的怨念更深了。
室内。
皇后依旧是大发脾气,这一次的计划被重玥三两下就捅破了,宇文曜也对自己的冷漠达到了巅峰,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心里也清楚重玥母子不好对付,三番两次都能让自己败下阵来,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运气,而是有一定的心机。
叩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让生气的母女俩冷静了一些,尽管心里不悦,皇后还是语气不好的说了一声进。
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宫女进来了,可推门而入的确实一个半高的道士小童,手里拿着几张符纸。
“皇后娘娘公主殿下,这是您们要的镇鬼符纸,已经都准备好了。”
道士小童也没有想到进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幕,房间只能用一片狼藉来形容,可自己到底只是一个道士,俗家事与自己无关,于是他淡淡地说道。
看了一眼镇鬼符纸,皇后这才接过手来,语气淡淡地说道:“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小童闻言也识趣的点了点头,并未看向任何地方,立马就离开了。
而宇文琳看着皇后手中的符纸却是愣住了,下一秒夺过了对方手里的镇鬼符。
皇后见状嘴角狠狠一抽,只以为她是又害怕起来所以才需要这些东西博一个心安自己也没有再管。
脑海里全是楚琼母子的脸,紧握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打人似的,忍不住说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母后您糊涂啊。”看着皇后摔碎了屋里的各种摆饰,宇文琳无奈的叹了口气。
宇文琳突然说出来的话让皇后的动作微微一顿,不悦的看向了对方,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吗?你别忘了,我要是倒下了,你只有被送去和亲的份。”
宇文琳闻言不禁抿了抿唇她哪里不知道后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不过她还是一脸不以为然,问着自己的母后:“母后可还记得下个月是什么日子?”
突然的问题让皇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显然已经忘记了下个月是什么日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太后的寿宴。”
但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