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姚家呢,姚老夫人很喜欢我,便留了我久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孟灼儿轻松耸肩,看不出半分不对。
“是吗。”
秦美珍不依不饶,对孟祥义说,“老爷,这灼儿说的话您信吗,现如今这都快亥时,香莲几个都回来了就她没回来,若非不是作奸犯科,为何这么晚才归家?”
她故意扬声问,“依我看,在姚府是假,你是跟之前在温泉山庄的男人你侬我侬去了吧。”
孟祥义面色不虞地看着孟灼儿,也是不信她的话。
“让香莲他们先回来是因为马车坏了,这么晚回来,是因为姚老夫人太久没见我,很想我,您若是不信,不如去问问姚府的人,问问看我大半夜的不回家,是不是真的在他们府里不就好了。”
孟灼儿反应很快,一副你有本事去问的模样,“父亲,您信二夫人的话?”
孟祥义黑着个脸。
对秦美珍的话他是半信半疑,但对这个女儿,多少也是有怨气的。
毕竟是因为她,老爷子才会把他的手指给切掉,让他变成一个残废。
孟祥义刚要开口,训斥的声音忽然传来。
“吵什么吵什么,在里头就听见你们在吵了。”
孟玉清大步走来,见到小孙女顿时变得慈爱,但在面对坐在主位的夫妻又是拉着个脸,“灼儿不是说了在姚老夫人那,你们若是有什么疑惑,直接去要姚府直接问姚老夫人不就行了,作甚要这般咄咄逼人。
你们菲菲在外面乱勾搭男人,可别将灼儿也想成那样的人。”
他疾言厉色,对孟灼儿的维护跟宠爱可不是一星半点。
二人瞧见孟玉清来立即恭敬起身,哪还有方才对孟灼儿的盛气凌人。
“父亲,儿媳也是担心灼儿,毕竟姑娘家家的,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好。”
秦美珍陪着笑脸讨好,手指甲却都陷入了肉里。
她心里恨极了。
凭什么都是孙女,可怎么就不见这死老头子疼菲菲。
想当初她入门时这死老头子对她甚至都没个笑脸,整整给她摆了好几年的脸色。
甚至还担心她苛责孟灼儿直接将孟灼儿养在身边,但对菲菲却是不管不问。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家灼儿好着呢,你出事她都不会出事。”
孟玉清十分忌讳这个话题,冷脸问,“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带灼儿去吃糖水了,这大半夜才回到家也不见你们关心她有没有饿肚子,上来就是盘问,你们就是这么当人父母的?”
孟祥义是真怕了孟玉清,一声不吭,直接将秦美珍推出去当挡箭牌。
有这么一个脓包丈夫,秦美珍恨铁不成钢。
可即便有满腹牢骚,秦美珍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父亲,姚老夫人疼爱灼儿这大家都看在眼里,既是在姚老夫人家里,那肯定是不会让灼儿饿着肚子回来的,除非……灼儿她不是在姚府。”
孟灼儿不吭声,只是委屈巴巴地看着孟玉清。
孟玉清一颗心都要化了,回头怒视秦美珍,秦美珍吓得一激灵,脸上那阴阳怪气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
孟玉清怒道:“你懂什么,姚老夫人对灼儿再好,但那到底是姚府不是孟国公府,灼儿在姚府到底也是客人,哪能想吃什么吃什么。
更别说灼儿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
“我……”
秦美珍不敢跟孟玉清顶嘴。
“当初让你进门,你咱三保证说会好好照顾灼儿的,这就是你做人家继母的态度,依老子看,你这心眼简直是偏到如来佛那了,若灼儿是菲菲,你应该也不会这么对她的吧。”
孟玉清扭头怒吼躲在女人后面的孟祥义,“还有你,你别老想着依附皇室宗亲权贵,就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还将妻子推出来挡刀,
简直没有半点男子汉该有的气概,实在是让人失望透顶。”
孟玉清论着将这对夫妻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美珍此时此刻那个叫后悔啊。
早知道她就不拉着孟祥义在这堵孟灼儿了,不仅不能报仇反而惹了一身骚,无端被指着鼻子骂。
孟玉清骂爽后就拉着孟灼儿就离开。
孟灼儿没说几句话就大获全胜。
孟玉清叫了糖水去孟灼儿院子的厅堂吃。
今日的宵夜是红豆芋头,这是孟灼儿最喜欢的搭配。
但在离了前厅后的孟玉清,却有些黯然神伤,神色落寞。
他现下不像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威武的将军,更像是带着些许凄凉的老人。
孟灼儿不明白祖父为何心情忽然低落了下来,问:“祖父,您不喜欢吃糖水吗?
孟玉清叹气,愧疚地看着孟灼儿说:“祖父实在后悔,当初是不是不应该让秦美珍进门,原以为你能有个完整的家庭,可却不想这十几年来她竟这般偏心,祖父很对不住你母亲。”
“祖父瞧你那说的,若非有父亲,哪儿来的孙女啊。”
孟灼儿说,“父亲不行,但孙女是孝顺的,以后孙女一定会有大出息,好好给祖父扬眉吐气!”
孟玉清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