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爷愤怒拍桌:“你……你作为灼儿的父亲,怎么说出这种话,养儿不教父之过,都是当人家父亲的,你怎么一点儿都学不到老孟的优点。”
孟祥义没想到自己在这表态度竟会招来一顿骂。
姚老太爷怒其不争:“早应该看透了你是这种人,当初梅梅病逝才多久你就把外面的女人带进来,要不是老孟为了这唯一的……”
他猛的顿住声音,气急,“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孟老太爷是个文雅的人,到后面居然都说了脏话,可见是真的生气。
孟祥义红了脸,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踩了对方的雷区。
许浒娘见势不对,忙说:“父亲,这事跟孟兄长没干系,都是孟灼儿不对。”
“她是孟灼儿的父亲,女儿出了事他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推卸责任,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
姚老太爷厉声道,许浒娘也就不敢开口了。
她觉得奇怪,母亲都快死了,父亲怎么还维护孟灼儿这个凶手。
孟灼儿似被父亲的态度伤到了:“父亲,您真的不管女儿了吗?”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掉,“难道父亲心里就只有菲菲这一个女儿,灼儿是犯了错,可也是父亲的亲生孩子,您真的不打算捞女儿一把吗。”
“这是你自作自受,休想拉我下水。”
孟祥义一脸厌恶。
知道的两人是父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孟灼儿委屈地不行,好不惹人怜爱。
姚老太爷有些心软。
姚宁明忽然痛呼一声,忙起身说,“父亲,咱们叫孟灼儿来说的是母亲的事儿。现如今母亲还在生死边缘中徘徊,您难不成还要给孟灼儿出头吗。”
孟灼儿瞥了一眼姚宁明不断摸着大腿的动作,他脸上痛色未退。
看来这许浒娘这一拧还真是没留情。
姚老太爷才后知后觉,他问孟灼儿:“对于你姚奶奶这事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无话可说。”孟灼儿道,“那一大罐茉莉花茶是祖父给我的,祖父不可能害我,我又没可能害奶奶,一定是栽赃。”
“我看是你想一直在我祖母身上捞好处,因为只要我祖母一日不好,你就有机会来这边装腔作势的捞一些珍贵东西回去。”
姚红雯阴阳怪气说。
“茉莉花茶是我送出去的,若我在茉莉花茶上动手脚岂非太惹眼了。”
孟灼儿反驳。
“这或许就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原因了。”许浒娘说,“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你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母亲院中的人都是用了几十年的,绝无可能背叛。”
她说的有理有据,就好像真的是孟灼儿做的一样。
孟灼儿只是诡异一笑:“不一定奶奶院子里的人才有机会动手,或许是府邸里的其他奶奶信任的人呢。”
许浒娘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姚宁明觉得孟灼儿是胡说八道:“你这话无非就是说这风车茉莉是姚府的人下的,你还说是我母亲亲近的人……
你这话的意思是难不成是我下的,又或者是父亲,再不然就是我的女儿跟媳妇?”
他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
而姚宁明没发现的是,在他话语里说到许浒娘跟姚红雯时,这两母女的脸色都不太对。
这一切,正好被孟灼儿看在眼里。
许浒娘心虚时目光不小心对上孟灼儿意味深长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
她立即起身说:“父亲,此事非同小可,不如直接让大理寺的人来查清楚。”
孟灼儿冷哼。
她倒是会说。
明面上让大理寺调查彰显公正,可自从她的兄长被流放后,许氏家族就有不少人在大理寺内做事。
“不行。”姚老太爷反对,“女子一旦跟刑事案件扯上关系,这名声就算是完全毁了。”
许浒娘显然是没想到这姚老夫人都这样了,姚老太爷竟还为孟灼儿考虑。
看来孟灼儿是真的很得他们欢心。
“这样吧,为了证明清白,今日我就在姚府的地牢住下了。”
孟灼儿倏地开口,“自清者清。”
听到这话的许浒娘差点没笑出声。
自清者请?
也就只有这样的小毛孩才会说出这种话,到底是没有经过后宅机关算尽的。
这天底下,将白的变成黑的,是最容易的。
许浒娘也说:“父亲,儿媳也觉得如此甚好。”
“那就只能能先这样了。”姚老太爷说,“我听说在京郊有一名神医擅长解毒,就算是喝下鹤顶红都能相安无事。
我已给他飞鸽传书,估计明日就能到了,等你们母亲清醒后,此事再做打算。”
许浒娘猛地愣在原地。
父亲还请了神医来?
这她怎么不知道。
既连鹤顶红这种剧毒都能解开,那风车茉莉的毒又算得了什么?
虽说母亲年纪大了一切也都不好说,但万一呢?
许浒娘忧心忡忡。
而孟灼儿在被小厮带走前,完全将对方的担忧看在眼里。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