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和姜宗志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哐啷一声，一把剑投了进来。
姜雨芫和姜宗志齐刷刷看去，剑上满是血迹。
姜宗志几乎绝望：
“姐姐，银牙死了吗？”
姜雨芫脑中嗡地一声，思绪全乱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死不了。”
银牙跌跌撞撞走进来。额上血连到颈间，颈间的血滴落衣裳。
面色青灰，银衫破碎。
他抬起左手，打了个响指。
两匹马儿呼啸而起，朝前飞奔。
银牙身子一歪，差点儿躺倒。
姜雨芫接住了他：
“你是怎么了？”
“你在担忧我吗？雨芫。”
银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尽管哪怕笑一笑，就能牵动额上和颈上的伤口，令他疼痛难忍。
才失半数鲜血，又祭出全身多半灵力，银牙是在硬抗。
他进马车前特意抹去额上和颈间的伤口，就是不想姜雨芫担心。
但是看到姜雨芫关切自己的眼神，还是无比欢喜。
多么矛盾，但又合情合理。
姜雨芫慌乱了，从眼神里延伸到心底，泪珠在眼眶里转啊转。
姜宗志忍不住，说出姜雨芫想问的那句话：
“你会死吗？”
“你想让我死吗？宗志。”
银牙带着调侃的语气，看向姜宗志。
姜宗志毫不犹豫地回应：
“当然不想。”
银牙的目光移向姜雨芫：
“你呢？雨芫。”
实则，他心里最想问的是，倘若赴死，姜雨芫是会选自己还是欧阳道川。
银牙没问出口，所以，他也不知道，姜雨芫不会选择他们任何一个赴死，只会用自己的命换取他们的生机。
姜雨芫还没有回答，银牙就闭上了眼睛。
“他会死吗？姐姐。”
姜宗志又重复。
姜雨芫拿过水袋，给银牙擦洗血痕，斩钉截铁地说：
“当然不会。”
马儿跑得要多快就多快。
睡过去的银牙是在养精蓄锐。
他清楚，血符将印只能暂时逼啼黄和蓝机现出原形。等他们破解，必会反扑。
只能往前跑，跑出越远，留给银牙的时间越多。银牙恢复得就越好，才有机会，真的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