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败在言而无信的小师妹身上了。”
蘋儿气的跺脚,欲张口驳斥,齐安一个眼神过去,蘋儿立马缩了回去。
“仙杖是怎么回事?”
齐安质问蘋儿。
蘋儿眼神躲闪,把仙杖往后藏了藏,支支吾吾吐出一个字来:
“我...我...”
齐安疾言厉色:
“给我!”
蘋儿神色紧张,手里的仙杖藏也藏不住,慢慢拿出来,递给齐安,难为情地低声唤一句‘大师兄’。
齐安拿回仙杖,细细端详,见仙杖上端有一处三寸长的裂痕,皴裂的树皮下隐隐闪着一条金光,虽不甚清晰,也足以教齐安发怒:
“灵采仙杖绝不可轻易动用,蘋儿,你竟随意拿仙杖引天浊之气,险些铸成大错,不守规矩,平日里我的话全当耳旁风了!”
蘋儿虽然想到齐安会因为仙杖的事责备自己,但是没料到他会这样大声训斥自己,那表情,几乎是要吃人。
才在阡陌手下输的狼狈,又遭大师兄怒斥,蘋儿满腹的委屈都涌上心头,啪嗒啪嗒落下泪来:
“大师兄你是在训诫我么!连你也不为我做主,和他们一样,都来欺负我!呜呜呜,你只问我为何动用仙杖,却不问问那小狐妖是怎么欺侮我的。今日我到闻香轩里,不过和姜雨芫说了几句话,小狐妖就扑上来咬我,二师兄非但没有帮我,还向着她们说话。我忍一时之气逃了出去。小狐妖还不罢休,对我紧追不放,我被逼无奈,这才用仙杖引天浊之气自保,幸而大师兄及时赶来,才没教我糟了小狐妖的毒手。大师兄,你都看到了,狐妖阴狠狡诈,这才几日就对我痛下杀手,这样的畜生留不得啊。”
说的是声情并茂,配着几滴眼泪,教人颇为怜惜动容。
阡陌丢给她个白眼:
“装得倒像。”
齐安并未因此感动,声音柔和下来:
“休要再哭,蘋儿,此事过后我自会询问师弟。雨芫姑娘和阡陌既是来客,我们便要好生招待,你不可在她们跟前口无遮拦,言辞和善才是待客之道。”
蘋儿满耳里就听到口无遮拦言辞和善几个字,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说自己说错了话,才招致阡陌报复的么!
怎能忍下这口气!
蘋儿脑中一急,脱口而出:
“才不是我口无遮拦,大师兄,是二师兄任用禁术,做了全鱼宴与她们偷食。真正不守规矩的是他们!要惩戒他们才对!”
阡陌察言观色,看齐安听到这话脸色凝重,想起齐安在闻香轩中急于灭火的情形,心知无往要为此受罚了,当即接口道:
“是我,我用御火之术做熟的鱼,与无往师兄无关。”
齐安脸上的凝重变为疑惑,蘋儿满是不屑:
“可笑,东鱼谷里只有二师兄才会御火之术,你逞什么能。”
阡陌默不作声,暗自发力,左手做剑诀状,在树枝上慢慢擦过,手指上火星闪现,燃成一根小小的火苗。
这下,蘋儿惊得呆住: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休要胡言!”
齐安喝道:
“蘋儿,你先回去。”
蘋儿指着阡陌指上火苗,气道:
“大师兄,你看,她会御火之术,指不定哪天就会放火烧了咱们东鱼谷。这个妖女蛊惑你和二师兄,你们怎能轻信于她,留下她,将来会害了我们。”
齐安厉声道:
“够了,回去!”
蘋儿不肯就范,恨道:
“大师兄,你要看清小狐妖的真面目,莫要和二师兄一样被她蒙蔽,就算这次是她任用禁术,可二师兄也为她犯了酒戒,与她们在闻香轩把盏言欢,如此放浪行事,大师兄还要包庇他们吗?”
齐安当真怒了,双目里似要迸出火来:
“蘋儿,你私自动用灵采仙杖引天浊之气,实乃大错,自今日起罚你每日辰时随我修习,入定一日,酉时方可离去。”
蘋儿欲要反驳,齐安继道:
“无往和阡陌皆已犯了禁忌,二人自今日起禁足思过堂,没有我的准许,不得踏出一步。”
蘋儿闻言,心里掂量个来回,丢给阡陌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是自己赢了。转而弱弱地问齐安:
“大师兄,要罚几日呀?”
“罚到不再犯戒为止。”
蘋儿应道:
“哦,我先去安排好,这就回来。”
默默地转回身去,悄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