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若是云烟霏与什么人攀扯,云峰必会化作各种样貌的人哄走云烟霏。是以,云烟霏至今也不知的是那许多素不相识,却能陪自己吃喝玩乐的人都是云峰所化。可笑的是,她还有意无意跟云峰讲起这些趣事。
这样的事偶有暴露,受罚的却是云峰,他总有办法为云烟霏揽过罪责。
风采姝的居所除了两个年长的宫婢,只有云峰去过。
有云峰在,降临在云烟霏身上的苦痛都烟消云散了,正因为如此,她未曾真正尝过苦痛的滋味。而今,不能与百里长季相见,成为她最大的痛处。
云峰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轻轻放下云烟霏,为她盖上被褥,起身要离去时,醉眠中的云烟霏抓住他一只手,口中低呼:
“云峰哥哥。”
云峰哪里还挪得动脚步,坐在床沿边,拿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云烟霏,柔声道:
“睡吧,睡着心里就不难过了。”
云烟霏抓着云峰的手不放,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喃喃道:
“长季,不要走。”
方才云峰心中还尽是柔情,这一刻,仿佛被冰冻住,往外抽了抽被云烟霏抓住的那只手,奈何云烟霏抓得紧。
“我不走。”
云峰话出口,就后悔了,他不知这句话是替自己说的,还是替百里长季说的。只安慰自己,是为云烟霏说的,只要她不痛,怎样都行。
云烟霏似听到了云峰的话,她的眉头蹙起,痛苦的神情里带着些许甜蜜,唇微微开合:
“再亲亲我!”
那四个字,在云峰听来,分明是五雷轰顶!
再!
说明百里长季有过逾矩的行径。
云峰知云烟霏与百里长季见过后相约过数次,每一次约见的地点与时辰他都了如指掌,只是没有去亲眼见证。
未曾想,百里长季居然真的轻薄过云烟霏,百里家的小世子非君子行径。
这朵不染纤尘的花朵怎能让百里长季染指。
云峰的心海起了火,有多大的浪涛就有多猛的火势,他抓着被褥的手攥得不能再紧,心内火从指间燃烧到被褥上,剧烈的火焰一下子从他手里窜出。
“疼!”
云烟迷糊中叫道。
云峰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本被云烟霏抓住的手反握住她的手,无意中用力抓疼了她。
待他慌乱地松开双手时,熊熊的火焰蔓延开来,燃烧了云烟霏身上的被子。
云峰立即捏诀,灭了火势。
可那被子已烧得不成样子,云峰便施法收入手中,残缺的被子即刻消失在他掌心里。
此时窗外恰好刮进一阵风来,云烟霏身上没有被子,察觉凉意,身上瑟瑟发抖,伸出手去抓摸被子。
一抓抓到云峰的衣袖,用力拉扯时向里翻身,直接把云峰拉倒在床上,与其对面侧卧。
云烟霏睡得沉,口中叫着:
“云峰哥哥。”
带着醉意的绯红色面庞凑上来,柔唇直接贴到云峰脸颊上。
美人在侧,醉醺微微,心之所系。
云峰也被醺醉了,忘了自己,忘了云渺宫,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任由云烟霏轻吻着自己。
他唇齿颤动,慢慢迎上去,荡开心海的涟漪。
“云大小姐呢?”
外头一声呼喊,惊醒迷醉的云峰。
待他要从云烟霏的床榻上下来时,那声音已经进到卧房来,伴随让人极度不适的笑声,一个女子道:
“原来在此呀!哎哟哟,我来的不是时候,撞破了小姐的好事。”
云峰无声地从床榻上飞起,一掌朝那转身离去的女子背影劈去。
掌风所及,掀起一阵疾风卷向那女子。
女子背后受掌风所迫,不得不向前快奔躲避。
就这一张,已把那女子送到了外间。
云峰没有立即追击,而是后头看了一眼云烟霏,确认她还睡着,随手把自己的外袍扯下,掷向床榻,端端正正盖在云烟霏身上,衣袍化作被子,和烧掉的一模一样。
自己的衣袍只能暂时为云烟霏避寒,他打算过后立即取回,以免让人发觉。
云峰追出去前,不忘再向窗口送去一阵掌风,关上窗户。
那女子被云峰逼到外间,更是冷嘲热讽:
“既然有胆子做,还怕人看,再说我可没有闲心管你们的郎情妾意,不过偶然撞破......”
话没说完,云峰已到外间,手中化出一条绳索,悄然无声间从那女子背后绕向脖颈。
女子阴声奸笑,双臂张开抓住绳索,皮肉化去,只余白骨森森,嵌在绳索上,让云峰无可奈何。
云峰不想与她纠缠,更不想大打出手闹出动静,烟云殿的宫人还在昏迷中。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