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安详冷清。
这屋里没什么器物,不大的屋子竟显得空旷。
夫人背对着屋门,坐在草编的蒲团上,身子几乎不动。
云峰往里走了两步便站定,道一声‘夫人’。
那女子没有回头,淡淡地道:
“云峰大人前来,是霏儿有什么事吗?”
这位夫人正是云烟霏的生母风采姝,她的头发简单挽起,只插着一根木簪子,再无多余的装饰。
其声若其人一样冷清。
“小姐很好。”
云峰在心里掂量着要说的话该怎么开口:
“不过近来食欲大减,许是厌倦了宫里的饭菜。”
话说的隐晦,风采姝却听得明白:
“终日吃山珍海味也会吃够的,就如这窗外的鸟儿,天天在方寸之地游荡,飞不高也飞不出去,和囚禁在笼中有什么分别。”
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云峰朝窗外望去,正见一只小小的鸟儿抓着一根细枝啼叫。
那细枝摇晃,鸟儿也跟着摇晃。
它灰白相间的羽毛随风抖动,那双只剩半截的翅膀欲展未展,小小的身体显得更加单薄。
云峰识得这鸟儿,多年前它断了双翅掉到寂宅的院子里,是风采姝救了它。
鸟儿活过来,断翅却不能再生,也无法再飞出这院子。
云峰曾要为鸟儿炼制一双新翅,风采姝没有同意,她说,鸟儿飞出去,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它能断翅一次,就可能再次断翅,与其放它回险境,不如教它待在这里,随遇而安。将来若它能自行练就高飞得的本事,便由得它去,若不能,便一直这样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