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玉,你把这几颗六千年的蟠桃给侧帝妃带回去,她一个人在家定是要发闷了,你即刻先把这最新鲜的可补足修为的上等蟠桃先给她送去。”钟秀吩咐道,眼角却瞥见自己亲侍脸上憋也憋不住的笑意,竟一时有些赧然。
“遵命。”炎玉当即领命而去。
西圣王母言笑晏晏,刚与天帝寒暄几句,便又看向坐在自己东侧的心不在焉的小儿子。
“你这般魂不守舍,难不成在惦念家中的小娘子?”王母打趣道,“你这个混小子!”
“母后严重了,哪有的事。先前战势旷日持久,一拖三年,儿子刚刚归家,自是有所不适应。”
“你呀!明日把那小仙子带来给我瞧瞧,模样到底俊不俊俏?”
“那是自然。”青帝垂眸,一副恭顺的样子,但心下却另做打算。
“王母娘娘!这是我玄鸟族进献的紫玉羹,您尝一尝可好?”玄女端着羹粥恭敬上前,眼神时不时地瞥向青帝,倏然对上那凉寒的眸子,她的心一凉,眼底闪过一丝凄凉。
王母温和的语气淡淡道:“先放这里就好。你来的正好,你与钟秀也算一同长大,而今哀家看着你们双喜临门,也甚感欣慰。”
玄女暗自咬了一下唇,又换上一副温良恭顺的模样说:“玄女无心嫁人,只求永世跟随在王母左右,已是心满意足。”
“女子哪有不嫁人的道理?紫薇仙君为人谦和礼让,与你是绝佳良配,怎可辜负这天赐仙缘呢?”
“王母说的是。是玄女愚钝了,谨遵王母教诲。”
西圣王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却不再看向她,只是摆弄着手中的青玉盏杯,浅饮了几口浓茶。
“哀家乏了,青岩,扶我回去。”王母对身旁另一位年岁偏长的嬷嬷道,任由嬷嬷扶着自己就要离席,临走瞥了眼坐在大殿偏侧角落的紫薇仙君,又对玄女说,“你先留在这里,去和紫薇仙君熟络熟络,往后毕竟就是一家人了。”
玄女颔首垂眸:“是。劳王母费心。”
西王母这才貌似满意地点点头,面容一副清冷肃然的模样,径直离席回瑶台殿了。
王母离席良久,九天玄女坐在角落的位子上,眼下一副恨然的模样,她看了看不远处正独自饮酒的青帝,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强忍着自己不要掉落眼泪或有失态之举,只好一杯杯地将桃花酿送进自己的腹中。全然丝毫不看角落里几近在她眼中蒙尘的紫薇仙君。
突然一股热意在她腹中点燃,似星火,一点点点燃,灼烧起她的胃来,玄女推脱有事,立即退席去了太极殿外的离宴席最远的走廊。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另一个一直关注他的雄伟身影便悄然跟随了出去。
玄女红绫不知自己如何中了招,又是何人给自己下了这等下三滥的媚药。她只能扶着走廊,深夜在草丛边狂吐。自己这副鬼样子,可怎么回瑶台殿?怎能叫王母瞧见自己这副模样?
正在红绫无计可施之时,身旁传来一声男人的轻佻的笑声。
“谁?”
“吐是没用的,这上等的烈药,只要沾上一滴,不论是仙力多高的尊者,都得烈火焚身、目眦尽裂……”黑帝从暗处走出来,细细端详着她的脸,又道,“若不及时得到纾解,怕是得修为折尽半数不止……”
“你卑鄙!”红绫怒不可遏,偏偏现下全身又酸软无力,根本拿对方无计可施。
濯涛一手揽过她的腰,叹了一声,心想粗了一些,也不够柔软:“不如你求我?”
“你做梦!”红绫额前的碎发凌乱,不知是汗还是吐出来的酒,湿哒哒地黏在她头发上。她的眼睛又红了,意识开始迷离,全身更是酸软。
“你不是一直想嫁与青帝吗?而今他要娶的侧帝妃竟连你的身世都不如?我们高傲的九天玄女,你真的甘心吗?”
红绫听到这里,意识竟清醒了几分:“你是想?”
“就说,你愿是不愿?”黑帝拖长了尾声,声音变得清寒,眼底是一片不耐烦的狠厉。
“我甘愿。”红绫喃喃道,语气却出乎寻常地坚定。
“那便好,你去太极殿最北侧的早已废置的原用作祭祀的偏殿等着就好。”濯涛转身便走,脸上露出一抹狠厉的狞笑,经久未散。
太极正殿上,歌舞还在继续,但小半数的仙家已兴尽醉归。宴会上略显冷清。
钟秀扶桌而坐,略显醉意朦胧,他桌上的桃花酿自送进太极殿之前,早已被黑帝换成了最烈的“一杯倒”。
濯涛笑意真诚,端着一杯盏一酒壶就坐到了钟秀身旁:“许久未见,还未恭贺战神荣归。在此我先恭喜战神荣添新一笔战绩,我先干为敬了!”
青帝心中冷笑,却也只能面子上赔笑附和一声:“哪里哪里!”
“听闻青帝新添一美人儿,不知是何方佳人啊?家世、样貌定都是一等一的,听闻明日西王母就要召见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