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妇力气很大,一直挣扎着。
帽子男趁机窜上去翻恶妇人的兜,找出了钥匙时。
昌木叮嘱他,“留个心眼儿,开锁也要抓牢她的手,别让人给跑了。”
……
拿掉铁链的时候,恩养佯装手忙脚乱被链子缠手裹成铁拳,冷不丁防朝帽子男脸上砸去。
见他还不放手又使出废掉他整条胳膊的力气狠狠向他的腕。
帽子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恩养果断决绝地推开他,拼命往前冲。
假便衣和恶妇还在门前你钳我脖子我薅你头发的难舍难分。
恩养只管撒腿跑,没命地跑。
她也不敢呼救,害怕整个村子都是一伙思想封建迂腐的人,怕一喊会再把自己送入火坑。
可惜,由于被铁链锁住手脚过久,被关小黑屋一天下来都没进食,恩养在体力上输给了帽子男。
他抱着断腕之仇百米冲刺,很快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在一截有坡度的拱石上,快被抓住的时候,恩养喘吁吁扶着腰变成慢走,一步一拐拖着帽子男靠近河边。
另一边的昌木眼瞅同伙办事不牢靠,加大力度紧捂着刘妇的口鼻。
呜咽了一声,终于,刘妇身子一软,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帽子男被恩养掐着痛处给推下了河。
她直接慌不择路地跑起来,一路磕磕绊绊摔了几回,都是一骨碌就爬起来,娇弱的身躯在危机里爆发满满的意志力。
路过一片稻田时,一朴素装扮的中年大妈碰见慌张奔跑的池立羽,扯起大嗓门直接喊问:“姑娘喂,你跑啥?”
恩养戒备心极强,即使内心多渴望被救助,却也不敢再轻信他人了。
她继续跑,瞧着前头就是深山老林了,一时间产生了怯意。
林子里灌木丛生,铁定潜伏着很多毒虫猛兽,可要是往回跑,碰上那俩人贩子就更逃不掉了。
“大妈,看到我女朋友了吗?一个穿黄白色上衣黑裤子的女孩,挺漂亮的。”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如同轰雷使人仓惶不安。
恩养脸色刷一下变得煞白煞白。
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哥哥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有没有带队来找啊?她快支撑不下去了。
尽管很无助,当前情势所逼之下,恩养仍一心往深林里钻。
认知中,树多草密的地方会更隐蔽些。
一路上,恩养燥热不已,嗓子干得几乎要冒烟。
但逃命迫切,没时间和气力让她脱衣服了。
而且网购来的鲨鱼裤也质量不行,毫无防御力,一双腿在暗藏荆棘的草丛里探路,已然伤痕累累,伤口细浅但疼痛连绵。
想哭也没力气哭出来了,她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每一个脚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沉重、疲惫……
“这死丫头抓到她我一定先卸了她的手脚,妈个巴子,疼死老子了。”
“闭嘴!别出声!”
昌木压低声音喝斥了帽子男。
他们一直都在附近,真是阴魂不散,恩养简直要崩溃了。
这里草木深,是山林衔接地带,且天气回暖,许多小动物在丛中窜来窜去,恰巧帮助恩养隐藏真正的踪迹。
任何风吹草动,疑心病重的昌木都不会放过,这也使得他们做了多次无用功,从而有利于恩养的逃跑,她的运气成分还是挺大的。
不过,这种地形也很消耗能量。
在恩养的眼里,世界变得到处都是拨不尽的草木,重重叠叠,将她团团围困。
伸长脖子往后张望,大概十米开外有两颗人头攒动。
怎么还没甩掉他们!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绝对不能再被抓回去!
她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很多美食和远方没享受,还有很多心愿没完成。
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
恩养猫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探路,前方突然窜出一头大型活物,把她吓得失声尖叫。
帽子男一指:“看到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