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住剧组酒店,一出门便是蔚蓝色的大海。
敖夜视线向周围搜寻了一圈,没看到人。
突然脚踝被什么东西软软地撞了一下。
门口的地毯上竟然摆着三只新鲜肥美的螃蟹,整整齐齐码放在几片大阔叶上。
旁边是一脸痛苦,嘤嘤叫唤个不停的小海獭。
钱莱献宝一般用爪子将螃蟹往前推了推,颤颤巍巍地发出了几声“哼哼唧唧”的呜咽声。
这不是前几天自己回老宅看望祖奶奶时顺手救下的小海獭吗?
这时候敖夜也才注意到,眼前这团还没成年的海獭幼崽受了伤。身上被废弃鱼线、口罩、塑料袋死死缠住,打结的绳上还挂住了几个大塑料瓶子。脖颈处涌出的鲜血将它脖颈的毛都浸透了,右腿被勒出深沟,严重变形,鼻孔一边被烟头堵住,触目惊心。
本来毛茸茸蓬松的皮毛也显得黯淡无光,紧贴在皮肤上,异常难看。
敖夜蹲下身,伸手轻轻抚了抚海獭的炸毛脑袋,脸上的绒毛还沾着血迹,已经干涸结痂。有着细细绒毛的耳朵,在自己的手心里抖了抖。
把血淋淋的可怜家伙抱进屋,敖夜轻轻地将她安置在一块软垫上。
大小不一的伤口,有些是被塑料垃圾缠绕导致的,有些应该是小海獭试图咬断身上的缠绕物抓伤的。
敖夜取来剪刀,小心剪断缠绕物,才开始为饱受折磨的海獭清理那些可怖的血污和创口。他拿着自己的剃须刀,剃去伤口附近有些凝固的毛发,敷上伤药,包扎起来。
处理完伤口,又打来温水,一点点梳开那些因为血水泥污而虬结在一起的毛发。温热的毛巾仔仔细细擦拭了耳后,脖颈,尾巴根……
身上温热的触感消失,小海獭原本半阖的眼睛睁开,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沾染着迷茫委屈。
“嘤嘤嘤”钱莱仰起头叫唤了一声,试图起身寻找敖夜时,却在拐弯处看到了回来的敖夜,对方当着钱莱的面,深深叹了口气。
“你的腿受伤了,最好不要再挪动了。”
钱莱迈着步子一瘸一拐走到敖夜身边时,就发现他手里拿着三文鱼,还是新鲜的。
“吃吧?”
钱莱眼巴巴地看着敖夜,感动的热泪盈眶。粉转铁粉!
饿到两腿要劈叉的她凑过去翕动鼻翼嗅了嗅,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獭脸后,才小心翼翼上前,飞飞耳朵,低下头“吭哧吭哧”将这块鱼肉狼吞虎咽地啃食下去。
这几天光吃一些海蛎子、海螺的钱莱都快饿坏了,吃到高级的三文鱼才感觉整个獭活了过来。
钱莱吃撑后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开始挺尸,哼哼唧唧的,小短腿朝天使劲蹬着,小爪子来回几下撸撸肚皮。
敖夜这才没有继续给她递肉块,目光从钱莱鼓起来的肚子挪开,不自然道:
“螃蟹是你送来的?”敖夜清冷矜贵的声线虽说是询问,更多是一种肯定。
钱莱乖巧点点头,立刻学着校园里的流浪猫一样,朝着敖夜露出了柔软的肚皮,甚至讨好般地摇晃着尾巴。
敖夜不客气地上去揉了揉。
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海湟不是海王:【速来商讨档期片酬。】
敖夜不是熬夜:【没空。】
海湟不是海王:【?】
敖夜拍了张钱莱的萌照过去,【救助小动物,现在海洋污染也太严重了。】
吃饱喝足的钱莱来了力气,摇摇晃晃爬进浴室,咬开浴缸的水龙头,钻进水中,抬起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脸。
“真是成精了!”敖夜默默寻思要不要帮她往浴缸里加点盐巴。
成为海獭三天了,钱莱从未像昨晚那样睡得十分舒服,尾巴也快乐地两边扫动,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