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夜,不知各位找在下何事??”
那黑衣人道了声:“索命。”便提剑刺了过来,他一进攻,其余二十三人跟着一起举剑刺来。
亓官初雪躺在床上,心说:“现在可真是世风日下,自从封之信在翊卫司训练了翊卫们不可一对一作战以后,江湖上跟风跟的如此彻底,走到哪都是一拥而上的路子,一点也不讲就武徳了,封之信这绝对是自食恶果。”
她听了一会,知道封之信的武功远在这群人之上,便不再担心,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听戏”。
屋顶上。
二十四个黑衣人已经分成四组,车轮战式进攻,一组六人,排剑而来,进攻时前三人后三人,招式并不繁琐,但速度极快,招招必杀,围着封之信密集式进攻,待招式被破,便向后退去,另一组再排剑攻来,如此往复。
封之信摸清了对方的招式路数,一招“舞春秋”挡开面前三人的进攻,他手中“明湖”通常时候走钝器路线,本就擅长防守,此时再如风般出击,一招“斩楼兰”,转瞬就将背后三人刺了个两伤一死。
黑衣人训练有素,见有人死伤,不等这一组的招式打完,另外一组六个人迅速功上,将受伤的一组替换下来伺机而动,四组进攻变成了三组。
封之信见对方车轮战如此缜密,一时半会无法结束战斗,他心中牵挂亓官初雪,右手舞剑,左手从怀中摸出一枚“窜天鹰眼”,手一扬,“窜天鹰眼”在夜空中炸裂开来,刺眼的白光将肉眼可见的整个夜空都照了个通明。
对手六人招架不住,马上再有六人攻来,封之信忽然脚一蹬地,身体倒转,脚底向前,六柄攻来的长剑明明直直的刺来,到他脚底位置时,忽然齐刷刷的转向,“吭”的一声,六柄长剑都吸在了封之信的脚底。
亓官初雪闻声,猛的坐起身。
风之信一个陀螺转身,六柄被吸住的长剑已然被他踩在脚下,他长剑一晃,一招“恸夷蛮”无缝击出,进攻的六人手中没有了武器,立时就有两人心脏被刺中倒地。其余四人也不惊慌,快速后退,又有另一组补上。
亓官初雪眯起眼睛回忆,那夜,她和封之信在光滑无比的丰盛门上比拼,她当时手脚并用才能快速爬上丰盛门,而他在笔直的铁门上闲庭信步般行走,原来——是鞋底有磁石!
这厮!
她忍不住裂开嘴无声的笑起来,笑自己当时被他惊得心态都崩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
他这是,胜之不武!
她狡黠一笑,不光明正大的赢她,她岂能吞下这口气!于是她走到窗口向外看了看,假装惊慌无比的“啊”了一声,又忙用手捂住嘴。
立时就有黑衣人朝着亓官初雪所在房间跃来,她赶忙蹲身躲进床底下。
封之信见有四人跃进屋中,伸手抄起地上六柄长剑,运内力对着面前的六人甩将出去,自己趁机飞身跃回房间。
房间中空间狭小又漆黑,黑衣人一时没找到亓官初雪藏身的地点,封之信已经跃进,四个黑衣人转身攻击他,封之信听背后又有人跃进屋中,翊卫司却迟迟未有人来,他不愿恋战,将手中“明湖”一翻,逆刃冲外,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亓官初雪趴在床底,托着腮,就着照进屋中的月光,看着封之信对敌。就见他“明湖”反转了逆刃之后,所有的招式都与之前不同,她看了半晌,才明白,原来此时,他的招式也全部反转了。
就见他一招“无花寒”,跟着一招“折春色”,又使一招“雪满山”,这三招之前和亓官初雪动手时都用过,现下,所有的招式却反着使将出来。
这就是说,他用“明湖”可以使出两套剑法,一套正着,一套反着,逆刃时正着出招,剑刃向外时反着出招。
有趣。
又躺倒两具尸体,黑衣人还在不断的跃进屋中。
封之信“明湖”剑反用,越打越快,亓官初雪看得直心潮澎湃——封之信这套反转的打法,威力可比逆刃时更高!
忽听窗外其中一个黑衣人吹了两声短促的口哨,所有黑衣人同时向着窗口跃出,封之信不明所以,刚要追击,离窗口最近的四个黑衣人手中却多了一物,月光下,就见此物体积不大,类似瓦罐,一只手便可握。
四人飞身跃出房间,同时回身将手中“瓦罐”用力丢进屋中,就听“嗡嗡”的声响,四个“瓦罐”在沉闷的声响中下落,着地时“嘭”的一声炸裂开来。
瞬间,屋中火星一闪,紧跟着白烟弥漫,同时一股呛鼻的辣味扑面而来。封之信和亓官初雪还未反应过来,又是四个“瓦罐”被丢进屋中,炸裂开来。
封之信就觉得眼睛一痛,喊道:“潸潸,快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