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问题,她还没有找到答案:
第一个问题就是,王兆是如何知道她是阿鬼的徒弟?
这世上知道阿鬼是她师父的,算来算去就只有三人。
可王兆话中说的很明白,应该早就知晓阿鬼和她的关系,要么就是他之前便与阿鬼相识,这也不是没可能。要么就是害死阿鬼时,他得知阿鬼还有弟子。要么,就是在那知道他与阿鬼关系的三人中,有人一直和王兆联系……
于是,便有了第二个问题,今日撞见王直刺杀封长清,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们故意设下的圈套?
若是碰巧撞见倒也罢了,但是看着宫花护卫和王兆出现的速度,分明就是知道自己会来,早早已经做好准备,就等着自己现身。
否则,向王兆这种人,若不是知道来的人武功足够高强,又怎会亲自出来迎敌抓贼?
而知道自己会来找他复仇的,只有商寂、封之信和澹台师秀。
如果说封之信和澹台师秀都写信给礼,请他来救自己,都是真的。
那么就剩下……
还有第三个问题,澹台师秀和封之信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定然打不过王兆?
除非……他们早都知晓王兆的武功和与圣人的关系,却从来没有告诉自己。
第四个问题则更诡异,听王兆话中之意,他拿到的竟是半本《鬼说物要》?难道阿鬼死的当日,还有别人也来抢这本日记?
亦或是有人故意将另半本《鬼说物要》藏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问题,她思来想去,只觉越想,血液越寒冷、身体越无力。
她仰头看着“屋顶”,夜色之中,透过澜澜的清水荡漾,就见弯月已偏西。
此时夜阑风平,万籁都已寂静。
她眼角一热,两行泪水源源流下。
相比起这些答案似有似无的问题,王兆的那一句话:“化成一滩水,倒掉了。”更似魔咒,在她心中不停响起。
此时她就觉心中那被生生剜开的剧痛又无休无止的袭来,心神激荡,“哇”的一声,仰面向上,又吐出一口鲜血。
人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