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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盈(1 / 3)

动身离开灵州城的时候,澹台师秀一直送他俩到城外三十里的长亭。

眼见不能再相送,澹台师秀说道:“子厚,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只盼夫蒙令洪再来时,能有征无战,役不逾时。若是如此,来日我再去安庆与你和礼相聚。”他顿了顿,说道:“拈花落剑的事情……”

封之信不等他说完,向他一拱手:“庭芝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保全她。”澹台师秀举手欲谢,封之信一按他手,略一摇头:“不必。”

告别了澹台师秀,封之信和亓官初雪二人向着安庆的方向走,却并不着急赶路,一路游山玩水,所行所到之处,她拉着他遍寻美食,每一次封之信尝到什么美味之物,亓官初雪总会想方设法的把做法问来,让封之信为她记在纸上,只待回到封府一一为他做来吃,这样,他想吃什么便可吃到什么。

封之信笑问:“我在你心中,便是吃货吗?”

潸潸笑道:“我不能帮你上战场杀敌,不能替你分担繁重的工作,不能在你危难时保护你,我所能为你做的,也不过就是让你吃得舒心这一点而已,自然要尽心认真做好。”

封之信听着她的话,专注的看着她,忽然问:“若是你有机会呢?”

潸潸一愣,问:“有什么机会?”

封之信道:“有机会与我上战场杀敌,分担我的工作,甚至保护我,你会怎么做?”

她想了想,回答:“若能如此,那该多好,我呀,定会与你并肩进退,前后左右的保护你,帮你完成所有你想做的事,让你再也不受一点伤。”

封之信闻言大笑:“原来我在你心中,不是吃货,竟是个小孩子。”

潸潸奇道:“有何不同吗?夫妻与母子不都是一样的至亲吗?你母亲和娘亲待你怎样,我就想加倍对你怎样,若是我以后生个娃儿,在我心中,自然也是不及你的……”她说完脸一红,忽然想到自己很可能没有以后了,脸色骤然变暗。

封之信看在眼里,问:“怎么了?”

潸潸答道:“少爷,我终归不过是一个灶房的丫鬟,回府以后,你还是莫将你我的事向老爷提起了,只要我知你心中有我,便足够了。”

封之信见她眼中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有一股巨大的阴霾,将她明媚如阳的一个人,都映衬得暗淡无光,说道:“这件事,我自有思量。”

潸潸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她移开目光,转头向岸上看去。

两人正泛舟在洛茵河上,一路向着安庆慢慢行舟,船夫忽然轻轻唱起一首歌谣:“蟋蟀在堂,役车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慆。无以大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亓官初雪听着这歌,看向封之信,百姓的心声,道出了朝堂的不作为,她想看看封之信听了会如何做想,哪知一抬头,正好对上封之信的目光,他原来竟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入夜,两人住店时,仍是同住一个房间。

亓官初雪并没有再穿男仆的服装,本欲单住。但每一次,封之信都会直接对店家说道:“给我夫妇二人预备一个房间。”

入睡时,和来时一样,她睡床,他睡地,只是地铺挨着她很近,仿佛怕她半夜化作鸟儿,飞走一般。

两人走得很慢,明明一天可以走完的路程,封之信却要分三天走。

亓官初雪便陪着他,走走停停,看山川大河,又看小溪山丘,看人来人往,又看世间百态。渐渐的,她就觉自己那颗仿佛团皱在一处的心,慢慢展开,铺平,回归了原处,她甚至在想,其实,就这样将“拈花落剑”藏起来,从此以后,只做丫鬟潸潸,或许也不是不可以。

每念及此,阿鬼那颗仅存的眼球,便会出现在她脑中,眨巴一下,又眨巴一下,仿佛在提醒她,师恩如山海。

这天一大清早,封之信便出门了。

亓官初雪将行囊收拾妥当,便静静在屋中等着。她知封之信每到一处,都要亲自去当地翊卫司查访,也没在意,等了一会还不见他归来,便站在客栈门口去等他。

她看了看客栈附近的几个路人,她拿眼一扫,便知是翊卫司的翊卫乔装打扮的,几人目光时不时向着自己看过来,看来是在封之信离开时,被派来保护自己的。

没一会,便见封之信大步流星走了回来,他见潸潸轻轻倚靠在栏杆上,淡淡几缕秀发被风一吹而起,就这么岁月静好的等着他,他向她一笑,快步走近。

潸潸见他此时怀中多了一“物”,不解的看着他,问:“这是?”

封之信看了看怀中圆头圆脑的土狗,抚摸了两下,放进她怀里,说道:“一路跟着我,我便收了它,你来起个名字,此后,便让它一直陪着咱们吧。”

潸潸和土狗对视了一会,土狗圆圆的眼睛望着她,不叫也不动,仿佛很喜欢趴在她身上取暖。

忽的,她又想起那一晚,封之信为了救一只小奶猫,给了她逃走的机会,“扑哧”一笑:“就叫,‘不语’吧。”

封之信笑道:“不语?你别说,它一路跟着我,确实不曾叫过一声。”他又对着“不语”说道:“不语,从今往后,这位便是你的聘主,可要好生听话。”

潸潸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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