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让我亲自给你送来。”
章大夫也面露疑虑,“我的?”
接过一看,顿时翻了一个白眼,直直丢给了妖娆侧卧端起茶杯要喝的阮沚,“你的。”
阮沚放下茶杯,顺手就捞起掉地上的信封,不慌不忙地打开看了起来。
章大夫皱眉,“你嘱咐的?”
“小沚的信怎么写的师兄的名字?而且怎么会送去我家?”
“你问他!”
阮沚嘿嘿一笑,“路佑最近忙得很,旁人哪比得上我小师妹可靠呀。再说直接送来这儿不就直接告诉别人我在这儿了吗,借你们两家当当幌子最合适了。大家关系这么好,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小沚!你真是气人!早知是这样,何必让我跑一趟呢!”
阮沚拍了拍她的小脸,“小师妹乖,晚上带你吃好吃的。”却被她嫌弃地拍开了。
“是师姐!”
终于结束了一下午繁忙的看诊开方。
还不等章大夫锁门,阮沚已然窜到了后院伙房。东转转西瞅瞅,不肯停歇。
“丸子,晚饭什么时候能好啊。我都饿了。”
“马上就能出锅了。对了,饭锅里有蒸好的芙蓉蛋羹,东家你能帮我端到饭桌上吗。”
阮沚点头应下,伸手便去掀实木锅盖。
因为急于看清所谓芙蓉蛋羹的真面目,阮沚凑近的脸被滚烫的水汽迎了个正着。痛呼一声,锅盖也应声砸回了灶台。
杳纨闻声来看,嘴里还念叨着:灶王爷切莫怪罪。
这位东家也真是的。似乎除了会站那儿叽叽喳喳地指挥人外,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为零了。
“灶什么王爷,现在受伤的是我。”
她仔细看了,发现他的脸蛋儿除了红润了点,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于是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只是有点红,我去给你打点井水。”
打了井水,给他浸了脸,又给他细细抹了烫伤膏药。
边抹边询问他,这里还痛吗,那里还痛吗。阮沚十分受用地点头。说痛痛痛,哪里都痛。
于是杳纨又紧张得帮他多抹了一层,一时间忘了他自己就是大夫,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伤到什么地步了。
只想着他这脸要是有什么好歹,非得折腾死自己不可。灶王爷保佑,希望他这张脸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儿都还喜欢。
“哟。”
正好想进厨房来帮忙的柳萋萋将眼前这一幕撞了个正着,指缝间露了双满是笑意的眸子,“看来是我来得不巧啊。”
“看来我也不巧。”
后头的章大夫毫无诚意地附和。
“不巧不巧。”
跟来蹭饭的苏老先生摇头晃脑。
他夫人昨日同他拌嘴,今天一早就收拾了个小包袱说要回娘家住一天。苦了他只能来这儿蹭饭了。但他绝对不会说实话。
没想到啊,第三那老家伙要是看到这一幕怕是要气炸了。
阮沚正了正衣襟,“什么巧不巧的。为了给你们端菜,爷的脸都被烫伤了。赶紧帮忙!”
今天因为多了两个人,所以晚餐也多加了两个菜。
五个人。
五菜一羹,六六大顺。
苏临三鲜,鲜菇小炒肉,酱扒茄条,葱烤鲫鱼,蒜蓉芥菜,芙蓉蛋羹。还有热腾腾的白米饭。摆了满满一桌。
柳萋萋目瞪口呆,苏老先生气得老寒腿几欲复发。
“你们,你们晚上都吃这些?!”
章大夫淡定地表示没错。
“你们天天晚上吃这些,居然从没想过要叫上老夫。这般毫无情谊,毫无情谊啊。”
怪不得丸子一个帮工的例钱都跟他账房先生一样高。
柳萋萋坐毕,将所有菜都尝了一口,神色严峻。
暗忖:不然把这姑娘弄回家去吧,父亲他们一定高兴。
阮沚看着他们的反应,十分得意,“怎么样,好吃吧。”
柳萋萋笑道:“又不是你做的,你这般骄傲是怎么回事?”又转身对还在忙碌的杳纨说:“丸子姑娘你可真是好心思。无怪乎我师兄要留下你,也难怪某些人非赖着不走。”
阮沚拍了拍她的头,“谁赖着不走了?药坊我也有一份的啊。”
“可你来春城不是向来都住你叔父家的吗?你这次没住他家,阮大人阮夫人没表示很伤心吗?”
阮沚是他们阮家这一辈的最小的男丁。
以至于长辈们对他的疼爱已经从他祖父祖母扩散到了叔伯婶子舅舅舅母哥哥姐姐们那儿去了。
他年纪最大的堂哥足足长了他二十一岁。
如今他的儿子女儿们也已经快二十岁了,明明跟他差不多大,却要唤他一声叔叔。
阮沚耸耸肩,表示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