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权将其押送官府,再阻拦就将你一齐带走。”
“那章某敢问她触犯了哪条律法呢?”
“南国律法第九章第二十七条,凡冒充官府在职人员或其家眷招摇撞骗者,轻者杖刑,重者充军。女子则充为军妓。”
可以感觉到她说这些话时隐隐透露出来的兴奋。
众人皆面面相觑。
“有趣,阮家的人尚未否认,夫人倒来替天行道了。”
“等你们都进去了就知道到底是谁在招摇撞骗了。”
杳纨往前一迈挡在章大夫面前,“大夫,这是我的私事,你别牵扯进来。你们在药坊稍坐,我不会有事的。”
章大夫伸手一挡,淡淡道:“作什么英勇就义的样子。放心吧,有人不会让你走的。”
杳纨不解其意,歪头看他。
片刻安静下,有人撩开帘子要从里头的诊室出来了。一双颀长白净男子的手,指节分明有力。
好像光看它就能想象到帘子后这双手主人的清绝模样。
后头还跟着个病人在探头探脑。
果然他一出现,梁夫人就听到身后几个姑娘接连冷抽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那个传闻中青囊药坊新来的妇科大夫,真是俊俏得不像凡人。
芙姐忍不住和离她最近的小夏咬耳朵:我有预感,阮大夫要骂人了。
聪慧如她。
一双桃花眼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人,最后落到了梁夫人的脸上。
只听他冷冷道:“你是谁?”
“我……”
对方一个我字还未落音,就又听阮沚语气不善道:“吵死了,滚出去。”
围观的姑娘们第一次见到对姑娘家失去风度的阮大夫,不禁在脑海里偷偷捧心感叹道:
我的南无阿弥佛菩萨,这般疾言厉色的阮大夫好像更迷人了。
见对方比她还没礼貌,梁夫人面有怒色,“你又是谁?一个大夫居然敢这般跟我说话,这就是你们药坊待人的教养吗?”
“教养?”阮沚冷笑,“像夫人这般的就应该直接放狗咬,只可惜我们青囊药坊没有这么会叫唤的狗,配不起夫人。”
这药坊里的人轮番上阵,梁夫人自觉有些吃不消。
于是怒道:“我小弟已经去请阮二爷了,你们的嘴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阮沚走到堂中,“那怎么这么久都还没来呢?需要我帮忙吗?”
梁夫人只当他是故作镇定,对他这番话着实不屑,“倒是镇定。可惜都跟李杳纨一样,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
看一会儿哪个还笑得出来。
“纸老虎?”哪个男人能忍受别人说他不中用,于是一抬手,“芙姐,替我跑一趟阮府请传说中的阮二爷过来吧。”
芙姐忙不迭应声要走。
却又见有几人从门口人挤人的围观群中挣脱了进来。中有两个被挤得钗佩凌乱的,正是脸熟的阮家龙凤胎兄妹。
“你不是说有好玩的地方吗?就是叫我们来这里啊?”
阮二有些不满地迈进门槛。
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春城世家子弟里的第一交际花。没事叫他来药坊干什么,这里面可有个他不敢招惹的霸王。
一进门却看到乌压压一屋子的人。
“这……干嘛呢这是?”
居然还看到了他们面如寒霜的九叔。兄妹二人吓了一跳。
他们九叔又怎么了,他们是不是来错时辰了?这个顾三,怎么尽给他找事。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梁夫人施了一礼,“阮二爷,阮三姑娘,辛劳你们跑了这一趟。”
阮二呵呵干笑两声,“啥事你说吧。”
冷静聪敏如他一定能应对自如的。嗯,灵均你是最棒哒。
梁夫人笑道:“想来二位也知道前几日有人在我顾梁两家的婚宴上借阮家之名闹事,今天小妇人替阮家找到了当日冒充阮大爷的人,想交给阮二爷来处置。”
阮二继续干笑,“是嘛,谁呀。”
梁夫人纤手一指,“就是她。”
杳纨不做声。
丸子姐?
一看她说的是自家九叔的新宠,阮二机敏地立即装傻:“她是个女的,怎么冒充我大哥。”
“小妇人因当时在婚房中,所以不知冒充阮大爷的究竟是哪一个。不过定是她的同谋无疑,只要拿刑好好拷问定能问出与她同谋之人。”
“那你也没证据说是哪个做的,我怎么处置嘛。”
阮二打着哈哈,顺便找准一切机会想溜之大吉。
九叔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他们兄妹两个早走早超生。
“她说的是我。” 阮沚好心补充。
阮二在自家九叔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汹涌的目光下瑟瑟发抖,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