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瞧着她的反应,章大夫眉梢微挑,打算换个套路。
看她这傻样,都不必用太高明的招数算计她。最肤浅的美男计足矣。
于是换了张面孔,柔声问道:“你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不能?”
花未时继续摇头。
“那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知道他在这里吗?”
章大夫循循善诱,试图将她所知道的都套出来。
花未时还是摇头,“除了告诉我的那位好友,没有人知道了。”
“如~此。”
“这么说你不是那个人呀?”花未时惊道。
“不是我,他有事回苏临了。”
“噢对。初一有宫宴,我父亲也去了的。”
“你这一路过来可辛苦?”
章某人温润如玉地笑着,温柔得跟刚刚翻白眼的那位仿佛不是一个人。
“还行吧。我身强体健的,不怕辛苦。花未时拍了拍自己不算厚实的胸膛。
“那大抵是萋萋替你调理身体得当的缘故吧。你的脉象和缓有力,确实较寻常人强健得多。”
细细想来只有她最为可能了。
他那位小师妹医术了得,小小年纪便常常被请去为诸位高官的女眷们例行问诊。也只有她有机会既与大司马的女儿熟识,且知道阿阮在这里。
“没有没有,我身体一向很好的,萋萋都是替我姐姐阿嫂她们……咦。”
正当花未时疑惑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她认识萋萋时,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这才反应过来。
怒道:“你诓我!”
章大夫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原来是萋萋告诉你的。”
那就好。
看来他只需替阿阮留住眼前这姑娘,直到他回来交给他处理便可。
“你这手上的伤口不浅,需得好好养着。近日天气逐渐炎热,若不勤换纱布清洗伤口便极易溃疡。我们后院还有房间,姑娘可以择一间住下。待伤好之后再行离去。”章大夫说。
“啊?很严重吗?”
她以前练武的时候也经常受伤的啊。
章大夫眨眨眼缓慢点头,“会死哦~”
“啊……”
花未时完全忘了她方才还在对他给自己下套的行为忿忿着。
章大夫十分从容。
再过分的场面他都经历过。
她这样的小姑娘比起上回那位一进屋就开始宽衣解带到连亵衣都不剩的美艳少夫人已然弱得多。
“我是大夫,你又是章某友人的未婚妻子,于情于理我都该为你的伤势负责。”
听到这话,花未时忙直起身子摆手解释:“没有没有,也算不得未婚妻子。只是双方长辈都有此意愿,我二人都不同意的。”
“原来如此。那我便请刚才那位姑娘为你理一间客房出来。”
章大夫非常热情地敷衍。
“好好好,如此再好没有了。”
那仗剑江湖的计划就暂且放放。
两日。
她就只蹉跎个两日!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于是花未时扛着长枪拎着小包袱高高兴兴地由杳纨领着去了后院。
而杳纨也十分详尽尽责地介绍了何处是饭堂,何处是灶房,何处是茅厕,何处是她的屋子,何处是两位大夫的房间。
又领着她去跟苏老先生他们打了招呼,说这位姑娘日后会在药坊休养几天。
省得他们把她当成小毛贼抓起来移送官府了。
小夏倒是笑靥如花地同她问了好,芙姐照旧送了一对不怎么和善的白眼给她。一如几个月前送给杳纨的那对。
又一个假装生病想要伺机引诱章大夫的。
只是奇怪得很,这次章大夫怎么没把人赶出去,居然还让她住了下来。
这个药坊的人是都疯了吗?
阮大夫也是,章大夫也是。
爹爹这两天老催着她去相亲,说她岁数实在不小了。那既然药坊里的两个大夫都跟她无缘,她就去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咯。
苏临城,阮府。
阮沚走过前厅,不时会遇上两个小侍女红着脸冲他行礼。
顺道儿十分羞涩地唤他一声:公子。
阮沚只是点点头没有理会,径直往自己房间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今日有些疲累,晚上还要见李问,得赶紧趁现在有空补个眠去。
可不巧的是,刚拐过一个回廊就迎面遇上了一对一前一后走来的夫妇。
叹了长气,又来了。
“父亲,母亲。”
阮沚俯身作了个揖。
阮父嗯了声算打过招呼,阮母却是眉眼一横。
“回来几天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