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能耐也留不住她。”阮沚若有所思,“其实人在生死面前,往往远比自己想象得要坚强。”
难得不听他夸自己,杳纨恍惚得呐呐道:“原以为只有章大夫才是仁心仁术的好大夫,其实你也算是——诶哟。”
她还没说完,脸就被人使劲一揪。
阮沚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满脑子就只有小白小白!我呢?”
真痛啊。
她明明是在夸他,为什么这样也要生气。
杳纨揉着脸疑惑,“你不就在这儿坐着呢嘛。”
阮某人哼了一声噘了个嘴,一脸的不高兴。
“那这面不吃啦?”杳纨赔着笑脸,“不吃半夜会饿噢。”
阮沚又是一声哼,“不吃!饿死我算了!”
杳纨偷偷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不吃拉倒。
反正晚点有你饿的,到时候她才不起夜来帮他做。
却又听阮某人极委屈道:“反正你都只关心小白。”
杳纨百口莫辩。
她哪里是只关心章大夫,不过是自己心虚所以故意想方设法避着他罢了。
见他还堵着气呢,她只好半哄半骗着想让他高兴些。
谄媚笑道:“怎么会呢,东家你和章大夫自然是一样的好。只是这面呀再不吃就要坨了,坨了可就不好吃啦。”
可阮某人今天似乎不好糊弄了。
“在你看来我和小白是一般样吗?与其他人都是一般样的?”
他神情看着万分忐忑,“上元佳节那日你说你已有心仪之人,他是谁?”
杳纨偷咽了口水,不敢抬眼去瞧他。
“……是那个萧公子?”
他派人查了,那个萧公子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家世清白,行止磊落。
瞧她眼神闪躲,他又喃喃道:“……不能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