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全当作休养便是,刚巧便借此拒了那些赏赐的御膳。”
爷爷将影阁的人都给了她,她却没能将老人照顾好。今早回来才知道,老人昨日身体不适,竟然一直都在昏睡。
谢从安有些懊悔,又有些担心。
万一是调虎离山,她此刻可不要后悔死。
“昨夜的事,爷爷可都知道了?”
“昨日回来调人时是按照主子的吩咐说的:‘山上风雪大,多派几人去,好小心接回来。’”
“你瞧那派去的人手,岂是如此简单。”谢从安笑笑。
影卫默了默,磕磕巴巴道:“侯爷用兵如神,靠的就是,英明,心细……”
“打住。”
谢从安忍不住又弯了唇角。
连影卫都要学着拍马屁,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既然还没查明卷入了何事,便还是多警醒着些。虽说皇家的宅子最为安全……”顿了顿,她有些无奈,“将跟进的几人也分去爷爷和宜哥哥两处,一切以主子的安危为上。康大人那里,我自会去打招呼。”
“是。”
“长安城中如何?”
“三房的谢芪与吏部的苏尚书有几次来往,五房的谢旌昨日已入长安。”
想起年前那一番折腾,她冷哼一声,“那个青溪谢氏的谢珩呢,可有动静?此人自进礼部都不止五年了,怎么仍是个小小的给事中?”
“主子记得没错,此人的确也没什么动作,一直规矩的很。”
“往日里政绩如何?”
“平平。在六科这两年默默无闻,亦未结交作势。”
三房去与苏尚书来往,多是江南府之事又要生什么手脚。
谢从安边想边道:“青溪多名士,自然极好。不如将三房的动静送去给谢珩。至于五房……”她忽然低头抚了抚裙角看不见的灰尘,再抬头时笑得便多了几分狡黠,“罢了,还是将三房的消息给五房送去,让他们狗咬狗吧。顺带瞧瞧那个谢旌可有他表舅谢元风大奸似忠的能耐,究竟会唱台什么好戏来表立牌坊。”
“主子可有打算要处置这个青溪君子?”
“谢璧环这么低调优秀的后辈,我倒是可以亲自关照关照。不过,还是乌衣卫要紧,千万要保证爷爷和宜哥哥的安危。”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