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瑶清了清嗓子,扭在一起的两个人停下了手。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说着指了指门口。
谢从安拦住去处道:“你要去哪?”
笙歌虽然面有迟疑,明显也是不想让她离开。
林依瑶反问:“你留我在这里做什么?”
谢从安眉头一皱,“你害我身份泄露,咱们还没算账呢!”
“你想怎么算?”
“方才你说外头有杀手,究竟怎么回事?”谢从安眼疾手快的拉住笙歌,眼神示意她不要紧张,继续道:“你来此处的缘由究竟为何,还是交代清楚了再走吧。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此事毕竟牵涉了性命在其中,不由得我不重视。”
林依瑶听出这话里的讨好,暗地里笑了一回,“你不是说了,我是她主子招惹来的情债?”她指着笙歌,继续反问。
“还真的是啊?”谢从安见势直接拿出了那副流里流气的派头,嘻嘻笑道:“那你要不要给他去封信,将这里的事情都说上一说?寥表相思?”
最后四个字说的暧昧至极,林依瑶面具下的脸皮都烧了起来。
谢从安见她不声不响,更起了兴致,半试探着半认真道:“这世上有什么事值得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这样浪费时光的。感情这东西最不靠谱,时间距离都会让它变得淡薄,说来也只是动手传封信而已,费不得什么力气,但最是此时此景这份心情难得。更何况,人生一世,能有多少事、多少情,这些话也就说一句少一句了。”
林依瑶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逐渐变得迷离。一旁的笙歌越听越怪,怎么听这话说的都跟他们两人不好了似的……
谢从安眼带笑意,盯紧了林依瑶肢体和眼神间的细微变化。
这位林姑娘既能在这种时间点上接近过来,必然与良大狐狸之间有着不小的隔阂。他又对她如此的放任宠溺,明显态度不一般。这两人之间怕是纠葛不浅。
林依瑶道:“那些杀手,我也不知是何处来的。”
“我不信。”谢从安撇了嘴,抱起手臂,“你不将我身份揭露出来,咱们这里也没杀手上门呢。这也太巧了。”
林依瑶猛然抬眼看向她,目光中似有惊讶。
“怎么,被我猜中了心虚?”谢从安不满。
林依瑶笑道:“你的目的是要要借机敛财做事,我的目的则是要接近探查你们的身份。如今我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又何必等在这里让你算计威胁我。”说着就作势要走。
“小娘子你也不差么,挺聪明的。”谢从安咬着牙,流里流气的摸着下巴向她靠近。
笙歌只怕谢从安会失了分寸,惹上不该惹的人,忙在后头将她拉住。
谢从安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忽然换了副小孩子吵架的模样,说出的话让笙歌忍不住面露嫌弃。
“我跟你说,你派杀手没问题,可我要是死了,坏了你家那位的大事,看你们两个将来怎么吵架,还能不能和好。”
林依瑶更是又气又笑,对这个丫头说不出该如何对付。
堂堂谢氏一族的家主,却整日里跟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还耍无赖。难怪这明溪谢氏会在她死后直接易主,看那青溪对明溪一派避而不及模样,说不好也跟她有关。
谢从安却似看不懂对面对自己的瞧不上,一句一个良王如何如何,听的人心中憋火。
林依瑶直接开口打断道:“我说了此次前来是为了调查你们的身份,如何安排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已。你想要什么答案?又凭什么觉得我必须要给你答案?”
“就凭你中了我的毒啊?”谢从安一脸无所谓的抬起手。指尖几不可见的寒光勾起了林依瑶的记忆。
“你方才下了毒?”林依瑶有些怕了,思索着方才与她的肢体接触,检查着身体有无不妥。
笙歌已经看不明白了,直接松了手,只见谢从安仍是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副惯用的无辜又无奈的模样十分欠揍。她只能强忍着递了个眼神过去警告:“若真是我主子的女人,你可不要得罪!”
对面却只是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忽然有男子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那是我平日里用来调穴走气的银针,无毒的。林小姐无需顾虑。”
三人一同回头,只见房门洞开,一阵黑影随着道白光闪过,“看在我道出实情的份上,姑娘让这位大人住手吧。”
林依瑶当即喝止道:“戚风,住手。”
被唤作戚风的侍卫便收手退了出去。
谢从安撒谎的威胁被拆破,气得她对一旁正掐腰喘气的曾法书伸出了爪子。曾法书逃跑不及,直接被捉住了衣角。
“你不要生气。我这是不忍心。我怎么也是个好人,你不能拿我的东西作恶啊。啊啊啊哎呦。”
一直退避的曾法书脚下一绊,谢从安直接扑倒在他身上,两手利索的攀上了脖子,“你小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