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上课非常有排场,两个金丹期的打手外加一群跟班,浩浩荡荡的在门口排了两列。
他们是来给他们主子当见证人的。
上官桀的母亲,上官家的家主上官倩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也极为严厉。
上官家最大的产业之一便是炼丹,药材生产经销,对学宫中的炼丹课程投入巨大。
这次炼丹赛,上官家算是最大的赞助商,为这个儿子在学宫中打出名声,可谓是下了血本。
上官桀自幼受家学熏陶,又是木系地灵根,在炼丹一途得天独厚。
他自是看不太上明镜宗这样的破落宗门,一副又穷又酸的怂样。
对,就是怂样。
还号称有个什么魔星,看着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见了他就跑。
上官桀从小众星捧月的长大,到了学宫,作为财主也被学宫和一众大小宗门的弟子捧着。
在筑基期炼丹课里,他可是独一号的。
偏偏那个什么破落宗门的弟子,宋青茗,竟然还是个木系天灵根。
每次炼丹总是比他还快,这让他很不爽。
更可恨的是,因为他的那个什么魔星小师妹,许多小宗门的弟子都跑去跟他套近乎,这就让他更不高兴了。
什么小破烂宗门,也敢跟他站一头。
几次想打他一顿,但身边的人老是拉着他,说什么不要得罪魔星,万一将来有需要吧啦吧啦。
听得他烦都烦死了,终于趁着魔星受伤,没人护着,上官桀让自己的两个金丹期的打手,将他半路给截了。
把宋青茗坐的学宫飞鹤给打了下来,狠狠的揍了宋青茗一顿,把他腿打断了。
没想到这是个硬骨头,断着腿还来上课,他又找人把他飞鹤再一次打了下来。
宋青茗无法,拖着断腿爬山来上课。
于是上官桀干脆直接将宋青茗给绑了,用鲛鱼筋做的鞭子抽了他一顿,打算关他个几天,不让他参加小测。
结果也不知道是谁告了秘,祭酒带人来把他给放了。
上官桀越想越生气,他走到宋青茗和青霄派弟子面前,踢了宋青茗一脚:“好狗不挡道。”
文瑾气得要暴起打人,宋青茗拉住了他,指了指门口,朝他直摇头。
门口还有两个金丹期,这一讲堂里全是筑基期的,别到时候打人不成还被人打,最坏的还有可能要被取消参赛资格。
宋青茗往后让了一步,上官桀不依不饶的又踢了他一脚。
放大嗓门说道:“听说有的狗花钱买了两份材料来炼丹,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有的小门小户拿着我上官家的药材,用着我上官家的丹炉,倒是会做好人呢。”
上官桀眼风扫过,有两个弟子悄悄低下了头,他们本来就是陪跑,一定拿不到参赛名额。
将材料让出去,可以省下宗门一笔巨款不说,还可以尽早救治同门,傻子也会同意这笔买卖啊。
即使接下来日子不太好过,他们也会这么做。
“不过没关系,让就让吧,我们上官家也不差这两份材料,就当是喂狗了。还怕他们上天去不成。”
上官桀转回身,从宋青茗面前经过,又一脚踢翻了他面前的桌子。
宋青茗死死按住身边两个人,不让他们暴起。
文瑾:“你干嘛拦着我?”
瑶青:“你看门口,他哪次来上课不带打手,你能打得过吗?”
文瑾气得猛锤自己的桌子,子书拉住他,去帮着一起收拾宋青茗的东西。
宋青茗不想因为自己拖累别人,更不想拖累他师妹和师父。
师妹一次出任务回来要丢掉半条命,稍有不慎可能就回不来了。
为了给他争取这个名额,她做了那么多,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最后白忙一场。
经历了那么多事,他少年人的那股锐气渐渐收敛,他平静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叮嘱其他人:“你们不要告诉九儿,我怕她闹事。”
子书:“为什么不说,他都这么欺负你了,就让小师妹去收拾收拾他。”
蔫不拉几的苏酒被冰心抱着送到讲堂。
“不要告诉我什么?”
苏酒被冰心放在宋青茗身边,自己坐在一侧让她靠着。
在找师兄的位置时,苏酒用神识搜索,正巧听到这一句。
“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怕我闹事。”
子书张嘴正要开口,宋青茗一把捂住他的嘴:“没什么,我是怕我到时候成绩太差,怕你大闹讲堂。”
苏酒面如金纸,斜靠在冰心身上,合上眼也没再追问。
宋青茗忙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师妹身上:“怎么不直接回去,来这里干嘛?”
冰心:“怕你被人欺负,过来给你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