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做出比反应更快的动作,迅速躲避逃过了这一偷袭。
铁片哐当一声坠落在地,擦着他的肩膀削了过去,只差分毫的距离便能插进骨肉之中,轻微的伤口处流下血液。
“你个小兔崽子,竟敢耍……”安德森气急败坏地就要上前敲晕她。
不等男人掏出侧身的激光枪,翟柯猛地一个上前,脚踏矮凳发力,顺着安德森的膝盖便灵巧地爬了上去,一脚踹掉了他胯侧的武器匣袋。
须臾片刻之间,孩子左腿蹬到后颈部,右腿在喉前紧夹,一个旋身飞转,死死地锁住了男人的呼吸道,随后全身发力往下压,两人轰隆一声摔倒在地。
翟柯顺势就躺着的姿势作出轻微的调整,趁着对方尚未缓过神,使出全身吃奶的劲儿,以臀部发力作为支点,一个飞身十字固深绞成型,利用杠杆原理向对方脆弱的肘关节施加压力,运劲于手臂,分筋错骨,咔嚓一声脆响,差点将接近两百斤的彪形大汉的肘部完全折断。
男人顿时疼得大汗淋漓,张大嘴巴刚要企图喊出声响,翟柯抄起他腰间的对讲机,用金属背部狠狠地朝对方颈动脉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
安德森这下彻底闭上眼睛,死气沉沉地晕倒在地。
“终于解决了。”翟柯从地上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气喘吁吁,浑身酸疼得像是被拆卸成了零件一般。
刚刚那一跤摔得确实有些不计后果,对于这具娇贵的身体明显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不过在当时的境况来说,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翟柯捡起地上的铁片和激光枪,勉强挺着最后一口气,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
两分钟前,玄关走廊尽头。
一双沾满血渍的红色高跟鞋从实验室里走出,梁姝肩膀上胡乱缠绕了一圈止血带,怀里抱着一踏试剂往外赶路。
“有些关键的信息我需要提前告知你。”
隐匿耳机里传来刺啦的电流音,对面的语气十分沉重。
“谭清司的实力不容小觑。不管是站在他背后的家族势力,还是他觉醒的异能层次,都不是现在的我们能扳得动的。你切记不要急功近切,一时乱了分寸。我们的目标暂时还不是他。”
“为什么?”梁姝低下头小声道,“据我所知,他现在还没有到达圣者的级别。而且谭家迟早会倒……”
“闭嘴。”对方立即呵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ace的计划与决策评头论足了?难道你是要违背祂的旨意吗?”
“抱歉。是我多嘴了。”梁姝抿唇,脸色不太好看。
“你知道你的价值在哪里吗?”对面见她服软,忍不住松口道,“听话,与忠诚。你只需要时刻谨记这一点即可。谭清司的能力等级的确暂且还没有跨过那道关卡,可他一旦成为圣者,你知道那将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吗?”
“……”梁姝愣住了。
水?
她忽然像是被冻住了似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近乎大胆的猜测:“难道是……”
“是血。”
耳机那边沙哑的声音沉重了几分,一字一句道:“是每个有机动物体内,孜孜流淌、不可或缺的血液。”
梁姝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也就是说,到了那个时候,但凡和谭清司处于敌对状态的东西身体内尚且存有有一丝血液,他都能瞬间以血来操控对方的命脉,恣意掌握着生杀大权。
一个念头,就能令对手血溅当场,暴毙而亡。
“所以,你不要打他任何的主意,听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梁姝咬了咬唇角,将不合时宜的心思压入心底,平复过心情后打开病房,正准备解决目前最令她头大的问题。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场景,却更令她目光一凛,僵硬在原地。
“怎么了?”耳机对面觉察到她的心跳频率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节奏跳动着,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岑、岑游他……”
梁姝把试剂一股脑放在架子上,四处寻找了片刻,差点把整个病房都掀过来完,却始终都没有那道孱弱又倔强的身影。
任务链中最关键的一环悄然崩塌,那孩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任何可疑的踪迹都没留下。她这才瞬间慌了神,着急忙慌汇报道:
“岑游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对面的语气徒然变得狰狞起来,在电流的加持下听不清情绪:“他怎么可能突然不见?监控呢?藏在他身体里的追踪芯片呢?009,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十分钟之内必须要确保那孩子的安全,否则你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梁姝瞬间从崩塌的情绪中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打开光脑进入界面,仔细检查一番过后,才绝望地走到床前的一摊血渍面色,从里面找出那枚细小的芯片,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