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埋在衣服下面的祁暮,眼前一片漆黑,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他高声呼喊道:“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啦,小谢师傅,你放我出去啊,你放我出去啊喂!!”
可是谢宏业没有理会他,此刻的谢宏业也无暇顾及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祁暮急得抓耳挠腮想要知道现况,如果他有手的话。
就在几分钟前,祁暮看到谢宏业一手揪着男孩的后脖颈,拽着男孩走进了装着娃娃的房间,她把男孩丢到了床边,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谢宏业关上了门...
这发展很合理吗?
这发展当然不合理,但又好像有点合理。
门外的人以为是谢宏业看不下去了,所以准备出手“礼貌教育”一番男孩,让他可以乖乖听妈妈的话扮演蓉蓉。
可门内的祁暮还有当事人男孩不这么想...
谢宏业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摘下帽子,摘下口罩,塞进工作服口袋里,随后,她把装在袖子口袋里的祁暮丢到了床上,再拉下自己工作服的拉链,并对男孩扬了扬下巴,说:“脱衣服吧。”
祁暮的脑袋瞬间宕机,小谢师傅这是在做什么?
他当即马影帝式咆哮:“谢宏业你干嘛!!”
谢宏业眼刀飞过,言下之意,要你寡!!
男孩也是一脸震惊,他连连后退,两手环胸紧紧抱住自己:“你要做什么!”
谢宏业脸色一沉,不耐烦地重复道:“我说的很清楚,脱衣服。”
她把自己的工作服外套脱下,丢在了床上,正好盖住了祁暮,她对男孩说:“请你抓紧时间,不然就我来给你脱。”
祁暮心下一个咯噔:“谢宏业你干嘛!你要对这个可怜的小男孩做什么!你看看清楚,他还是个孩子!!”
谢宏业:“......”她当然知道那是个孩子,可这跟换衣服有什么关系?
男孩也疯狂地摇着头表示拒绝,他已经后退到无处可退了,他咬牙的样子像极了古早文里的面对恶霸也绝不妥协的坚韧女主:“我不,我不脱,你休想!!”
“谢宏业你放开那个男孩!!你有本事冲我来!!我绝对一声不吭任你糟蹋!!!”
谢宏业:“......”谁想糟蹋你了啊,你就是个扳手啊扳手啊摔!!
谢宏业沉默,祁小祖宗是不是又在脑补什么不可描述剧情了?
见男孩不为所动,甚至想跳窗逃跑,谢宏业更觉莫名其妙:“我让你把裙子脱了,是要给我穿,让我去演‘蓉蓉’,吃你外婆做的糖醋排骨,你这一脸惊恐的样子是在想什么...”
她扫了一眼被工作服盖住的祁暮,那里平整到完全看不出来底下压了个东西,她唇角勾起,冷笑一声:“收起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我还没有那么禽兽,会对一个小孩子下手,更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着,我脑子没有问题,我的人格也没有任何问题。”
闻此,祁暮才松了一口气,欣慰地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我们小谢师傅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做出残害祖国幼苗的事,再说这个小屁孩就这么点大,咱小谢师傅当然看不上他了,小谢师傅天天有我这样的成熟美男作伴,咋会看上啥也没有的小豆芽呢。”
谢宏业:“......”谁家成熟美男是一把扳手的,仰天无语,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同款想多了的男孩羞愧地脸蛋涨红,他喏喏地点了下头,飞快地把裙子从身上剥了下来,递给谢宏业。
谢宏业脱掉工作服外套后,身上还留有一件打底的黑色短袖,她也不打算脱,接过碎花短裙后,就这么往身上套。
她到底是个成年人,虽然是女性,但身高腿长骨架宽都是实打实的,小男孩穿正正好的裙子,搁她身上就嫌小了,拉链根本拉不上,裙子长度也很短,所以她依旧穿着她的橙色工作服长裤,再戴上假发稍作整理,这么着不伦不类地出去了。
最后把祁暮从衣服底下解救出来的是打着赤膊的男孩,他很害羞自己没有衣服穿,尽管还有条裤衩能遮遮,但是完全不够。他抱起谢宏业脱下的工作服外套,他倒是想套身上,但是他怕被凶巴巴的谢宏业揍,只好搂在怀里,而祁暮就被他当做谢宏业的工具拿在了手里,十分自觉地当起了临时小弟,随时等候差遣。
可惜重获光明的祁暮没能看到谢宏业的正面,他只能看到一个走路带风的奇葩。
是的,谢宏业的背后看上去是真的很好笑,她的头上是凌乱歪斜的披肩长发,身上是拉链拉不上的碎花短裙,短裙背后大敞,里头是一件黑色短袖,裙子长度很短,只能堪堪遮住部分臀部,而裙子的下面是一条橙色长裤,再配上谢宏业的一身正气,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在此之前,祁暮曾在脑海中幻想过小谢师傅穿裙子会是什么样的,在他看来,小谢师傅人瘦高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