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原本是这样计划他的表白日的。
07:00——起床(跟女朋友say morning)。
07:30——运动(健身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医美)。
09:00——早餐(随便)。
09:15——工作(努力挣嫁妆)。
12:00——午餐(随便)。
12:30——拾掇自己(没有丑男人,只有懒男人)。
14:30——出门去女朋友家接她(骑上他心爱的小摩托,载上他心爱的女朋友)。
15:30——和女朋友手牵手去买好吃的好喝的(从这条街到那条街,通通包了)。
16:15——和女朋友手牵手看催泪爱情电影《XXXX》(趁机把感动落泪的女朋友揽进怀里)。
18:00——和女朋友手牵手去XXX餐厅吃饭(女朋友多吃点,他随便)
19:00——才艺表演+深情表白(获得一个火辣拥吻)
20:00——和女朋友找个安静又偏僻的地方(亲上两个钟头)
22:00——送女朋友回家(耍赖磨叽再亲一个)。
24:00——完美的表白日落幕。
只可惜再完美的计划也只是计划,而生活大多是由变化和意外组成的,祁暮的完美表白日计划在第一步就掉下了链子。
表白日前一晚,祁暮因为心情太激动,脑细胞特别活跃,导致他翻来覆去摊了好久的煎饼都没睡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七点的闹钟响起时,他自然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在摁掉闹钟后他告诉自己,再眯五分钟,只要五分钟,五分钟后他一定可以起来,一定,一定,一定...
理所当然的,五分钟后祁暮一点也不意外地,食言了。
等他这一觉睡醒一看时间都中午十二点多了,太阳都上半天班了,他计划中的上午安排也就彻底没救了。
祁暮一边懊恼一边起床洗漱,还好因为配合谢宏业的工作,他把表白日的重头戏放在了下午和晚上,就是起晚了也不会耽误之后的表白项目,只是作为一个成熟的有担当的男人,却无法把控自己的人生,这让他对自己感到失望。
下午三点,祁暮骑车到达谢宏业家。
由于谢宏业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不让他上去,所以他就在楼下等着,还凹了个做作但确实很帅的造型靠在了机车上,美滋滋地想着谢宏业给他的会是什么惊喜。
在等待了几分钟后,祁暮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他满怀期待地看了过去,然后笑容定格在了他的脸上:“清...啊?你这是??”
出现在楼梯口的谢宏业竟然穿了一身白袍子,上衣是白的,裤子也是白的,长袖长裤像泡过漂白剂飒飒白,尽管她身高腿长穿起这身看着还挺仙挺有气质的,但怎么看都跟打扮得花里花哨毫不逊色爱豆的祁暮在两个世界,一点都不像男女朋友。
祁暮嘴角一挂,是显而易见的失落,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惊喜吗,但不得不说,确实很“惊”。
“怎么?不好看吗?”谢宏业面不改色地走到祁暮面前,“不是你说的,我应该穿纯白大袍子,从头遮到脚,那才符合我速冻冰柜的气质的吗?”
“不不不,你穿啥都好看!”祁暮眨巴着眼,给自己找补,“但是你也知道,我当时是故意气你瞎说的,没真的要你穿纯白大袍子,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是速冻冰柜,以前是我认知有误,我有眼无珠,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谢宏业轻笑一声:“万死就不用了,但社死可以有。”她径自拿起头盔给自己戴上,“走吧。”
祁暮满脸纠结,拽住谢宏业宽大的袖口,道:“你真的要穿这身出去吗?”
谢宏业眉头高挑:“你嫌弃我?”
祁暮立马拨浪鼓式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嫌弃,你穿这个好看得很,我怎么会嫌弃呢。”同时,他在心里怒骂自己八千字,让他嘴贱,这下可好,清言这是翻小本本记仇呢,可是怎么办呢,是他犯的错,他就得受着,再不乐意也只能认了。
“那还废话什么,上车,”谢宏业长腿一迈,跨上了机车,下巴一抬,对祁暮道,“今天我载你。”
祁暮磨磨蹭蹭地戴上自己的头盔,坐上后座,抱住了谢宏业的腰:“好了,我们走吧。”他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现在外面年轻人穿啥的都有,不就是大白袍子嘛,反正她还有张好看的脸能撑着,只是跟他有点不太搭罢了。
谢宏业拧动了油门,藏在头盔下的唇角悄悄扬起,笨蛋。
二十多分钟后,二人来到商场露天停车场。
谢宏业将车停下,两人下车,她摘下头盔交给祁暮,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副大框架平光眼镜,和一只口罩给自己戴上。
祁暮都看愣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宏业说:“只要挡住我的脸,没人认识我,社死的就只有你一个。”她似笑非笑地看向祁暮,“除非,你不想跟我一起走。”
闻此,祁暮更伤心了,哭丧着脸道:“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你竟然忍心要我一个人社死,今天可是我准备了好久的表白日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