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与其说,这是一场战斗,不如说,这是一场缅怀或者是告别。 “叮叮叮——” 双剑相击,连拼三下。 张云栖与旗手又对拼了一手,借着反作用力,向后翻滚,躲过侧翼长枪兵的连刺。 “嗖!” 张云栖连忙侧脸,还是被利箭刮破了脸颊,流出点点血迹。 张云栖连续几个后跳拉开身位,亡灵却也没有追击,而是整顿军阵,再次回到九宫鹤翼阵的原位。 差不多该结束了,已经在这里耽误很长时间了。 张云栖默默地数了一下身上的伤痕,一共二十五道,在不运转《万古青身决》以及不使用玄气的情况下,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九宫鹤翼阵,十八种变阵,三十六式招式,虽然一直都很清楚,但是实际对招之时,又会有所不同。 劲风夹杂着黄沙刮在脸上,会有一些刺痛的感觉。 张云栖站起身来,腰杆挺直,青苍气运转全身,伤口肉眼可见地愈合起来。 “是时候,说再见了。” 张云栖轻声说道。 “嗖!” 一声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际,一支利箭袭来,不过并没有射中张云栖,就这样直直地插入沙子里面,扬起一片灰尘。 张云栖并没有回头看,犀利的目光盯着军阵中的那名旗手,身体保持俯冲的姿势,踩着尘土,迂回地逼近军阵。 取枪!瞄准!投掷! 旗手与后排的两名长枪兵,明明双臂都是枯骨,骨头都风化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动作却惊人的整齐划一,短标枪呈左中右三个方位的攻势,呼啸着飞向张云栖。 “喝!” 张云栖大喊一声,不避不闪,保持着冲锋的姿态,在中间的标枪正要命中之际,一剑劈在标枪的中间,改变了标枪的行进轨迹,随即,如猎豹般敏捷地跃起,躲过了前方的两名长枪兵犹如两条银色的巨龙刺来的丈八长枪。 长枪兵枪势用老,正欲回缩。 张云栖立刻欺身而进,右手的长剑闪着如水的微光,一剑劈在右侧长枪兵的长枪上。 丈八长枪应声而断,残破的枪头掉落在黄沙之中。 此时,长牌手挺身而出,举起巨盾,向张云栖的脸猛撞过来,想凭借这巨盾挡住张云栖的攻击。哪知,张云栖毫无退缩之意。反而迎着长牌手蓄力一跳,踩在巨盾上,宛如蜻蜓点水,又如同飞燕掠空。 居高临下,张云栖余光扫过战场,末尾的弓箭手还在搭箭,右侧的长枪兵长枪已断,准备取下标枪,左侧的长枪兵长枪暂未收回,就这电光火石之间,张云栖竟已越过四人的拦截。 “真是,令人感到怀念。” 曾几何时,和长青卫也是这样演练,毕竟与战宗不同,锻体境的士兵,已然是大凌王朝的精锐力量,明明上一次的演练,距离今日,也不过半年,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 当初的自己,也纸上谈兵地说过,长牌兵的巨盾会遮住自己的视野,完全可以踩着盾牌越过长牌兵的阻拦,傅叔还说自己胡闹,踩在盾牌上,重心不稳,又在高处,不是让人当靶子处理么? “傅叔,你看,这不是能做到嘛。” 张云栖越过长牌兵,受身落地,就地一滚。 “嗖!” 一只利箭射入刚才张云栖站立的位置,箭尾还是激烈地颤动着。 刀光微闪。 刀盾手一左一右地挥刀砍来,犹如两道闪电划破天际。 张云栖集中全身的力量,向左侧的刀盾手撞去。 盾牌与身体相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受此重击,刀盾手不禁向后倒退几步。 张云栖却仗着身体优势趁胜追击,提剑砍向旗手。 这一剑快如闪电,气势如虹,目标直指旗手心脏。 “啪!” 旗手军旗一立,阻挡左侧的攻势,右手提剑也径直向张云栖挥砍。 “叮!” 张云栖右手剑与旗手的右手剑对拼一击,发出了震天的金属声响。 “虎崩!” 张云栖蓄力已久的左手,直取旗手的咽喉。 “咔擦!” 一抓一捏一拧。 旗手只剩下枯骨的脖子应声而断,随即炸成一片符文,随风消散。 张云栖趁势向前一个冲步,华丽的一个转身,右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