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近身搏斗。 身影交错,随即错开。 山风呼啸,吹乱了张云栖的头发。 张云栖没有追击,等待伤口愈合,青苍气在体内流转,如同生生不息的循环。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节奏和韵律,与自然融为一体。 现在的体力还不错,倒是剑客的模样更加凄惨一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铁锈味,两种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剑客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脸色苍白如土,他的胸骨已经开裂,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左臂已经残废,无力地垂在一侧,身体颤抖着,像是风中的芦苇,随时都可能倒下,唯独,还拿着那把剑,唯独拿剑的右手,不曾动摇。 “……” 张云栖抬头望天,感觉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到一个瓶颈了,现在差的东西太多,已经没有办法从单纯的打斗有所收益了。 不管是阵法,还是玄气的运用,或者是招式,身法,还有玄技的使用,自己什么都不会,面对低阶的敌人,光是身体差距,一拳就可以解决战斗,面对属性差不多的敌人来来回回,除了反复一招“虎崩”,自己居然连其他的战斗选项都没有。 只有到这个时候,才能够深刻地感受到,七年时间的漫长,放任时间流逝,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到底错过了什么。 所幸,现在还有补偿的机会。 差不多了,要不早点结束战斗,然后回头请教请教师傅? 剑锋闪烁着寒光,映照出剑客决不言败的信念。他的身影在阳光之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一位不屈的勇士在逆境中挣扎。 张云栖握拳,眼里闪过一丝雷光。 阳光洒在试炼塔的周围,此时的人群倒是稍稍安静下来,没有一开始的喧嚣。这座巍峨的试炼塔,犹如一座矗立在大地之上的巨石,寂静而神秘。阳光透过塔身的缝隙,洒在碎石上,映照出一片金黄。 白星晨大概也是站累了,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也不管什么优雅不优雅,拿过旁边同伴的水壶,顿顿顿地喝起水来。他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仿佛在这短暂的休息时刻,他得以感受到一丝宁静。 “哈,爽快。李玉,有什么发现么?” “白少,我大概都有记录,那几个老鼠,也都到了,估计都是来摸场地的。”李玉贼眉鼠眼地凑过来,汇报道。 “咱们呀,今天就是站场子的,作为站场子的人员,维持现场秩序,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咱啊,最是讲道理的了,老鼠出来,那能是单独出来的么?” 白星晨手指挨个点了点身边的人。 “那肯定不啊,都是闻着味来的,不过,这个事情,牵扯太大,有些东西,他们把持不住啊,是吧,把持不住啊,只能我们帮他们一把了。” “白少英明!” “白少牛逼!” “白少说得对,他们把持不住啊。” “咱们最讲道理的了!” “助人为乐,就是我们的职责!” 身边的人听得热血沸腾,纷纷表示要助人为乐,履行自己的职责。 “也不知道,张云栖能够坚持多久。” “这都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嗯,我也觉得,张云栖差不多就到这里了,毕竟通过外物得来的实力,能够坚持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霜剑长老经过缜密的分析,完整的计算,严密的逻辑推理,感觉自己又可以了,整理了一下青色长衫之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那双眼睛是如此的坚定,仿佛是山间最冷傲的孤狼,又像是深海中最坚韧的珊瑚,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真理。 四周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频频点头,知晓张云栖前几日只有锻体境,身边的众人都未免有些看清的意思。 “谢姑娘,当年你也是通过了第十层的,不知道,你觉得这张云栖能够坚持多久呢?” “我倒是觉得,张师叔能够通过。” 谢怜把对张云栖的称呼,又改为张师叔,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霜剑长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霜剑长老,你这样肯定地认为张师叔一定过不了,那怎么一再向我询问对张师叔的看法?是想听我说,张师叔过呢?还是说,张师叔不过呢?张师叔现在好歹也是内阁长老,倒是你,一直直呼其名,这似乎,不太合适吧?您都预测错了好几次了,呀,我知道了,肯定是霜剑长老故意如此,好让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引以为戒。” “你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