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的静谧之中,月光如一袭轻纱,悄然洒落在悠悠的小溪上。溪水宁静地流淌,泛起一层银色的光泽,仿佛一幅月下溪水的精美画卷。
白星晨漫步在溪边,心里在琢磨着,已经把弟兄们安排好了,今日整个风月楼都包场了下来,虽然是自己的产业,但平日里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能把整个包场下来做人情。不过,左右都是云栖长老的意思,就任由云栖长老安排了,就当是借花献佛,让兄弟们还有新加入的兄弟们都高兴高兴。
溪水清澈见底,水质晶莹剔透,如同一块无瑕的翡翠,柔和的月光在溪面上闪烁,如同繁星坠入人间。仿佛可以透过水面,看见那些藏在溪底的小鱼儿,正在月光下悠然自得。
白星晨蹲下来,用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在溪边垒成一个圈,又在石圈前后分别留了两个缺口。
溪水在石头间流淌,流速平缓而流畅,溪水轻轻拍打着石头,从前方的缺口流进来,又从后方的缺口流出去,中间留下了一个流动的水域,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漩涡,泛起阵阵涟漪,犹如轻柔的抚琴。
白星晨取出各式的饮品还有美酒,挨个地摆在石圈里面,任由各式的瓶子在水流之中沉浮,借由流水冰镇。
也不知道云栖长老怎么突然来了雅兴,想要露天烧烤。
赵青松控制着玄气,召唤出小型的石墙,又小心修修补补一番,搭好一个简易的炉子。
接着,赵青松又从另一边的箱子中,精心挑选起了果木炭,他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感受着每一块蕴藏的故事。
生机勃勃的树木,经过时间的沉淀,生命的轮回,最终成为眼前黑亮亮的炭。赵青松将它们一块块放入炉中,犹如摆放艺术品般用心,果木炭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这种淡淡的木质香,让人心旷神怡。
赵青松拿出一把火柴,轻轻一划,火花跳跃,他便稳稳地将火柴扔向果木炭,火苗瞬间燃起,橙色的火光映照在赵青松的脸上。
繁星点点,溪水潺潺。
赵青松与白星晨忙碌过后,无言中对视,相视一笑,两人悄然绕行,默契的没有打扰张云栖,走到另一边,开始准备篝火。
张云栖正在切肉。
肉,全是猪肉,而且是肩胛部位的梅花肉。
猪肉的纹路很好看,明明瘦肉的占比达到九成以上,但是瘦肉的间隙却夹杂着数条细细的肥肉丝,整个猪肉的纹路,就像是盛开的梅花一般,据说一头猪身上,也不过五六斤梅花肉而已,这里满满的一盆,少说都是十来斤肉,念及此处,张云栖由衷地感谢两只爆炎猪的无私奉献。
在之前试炼塔的时候,张云栖就有些眼馋爆炎猪了,看到爆炎猪那样猪突猛进的样子,当时就在想,这猪肉肯定很好吃。
张云栖静立在洁净的案板前,他的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手中的猪肉,仿佛它是一幅即将被创作的艺术品。手持利刃,紧握如一位经验丰富的艺术家,雕刻着他的杰作。
师傅喜欢吃肉排,而且尤其喜欢吃熊肉肉排,不过左右现在他老人家也不在,猪肉肉排也是一样的,其实张云栖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吃法,这么厚厚的一块,吃起来很不雅观,但是师傅却很喜欢,大概是有一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在里面吧。
张云栖的手很稳,刀刃落下,猪肉顺势被分割成均匀的肉排大小。每一次切割都是如此精准,仿佛手中自带量尺,能够感知每一寸肉的形状和质感。
张云栖拿起一块肉排,上下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肉排的处理,其实是相当复杂的,肉的厚薄程度与最终的成品有相当大的关联性,如果太薄,就达不到大口吃肉的那种爽快感,太厚,对于火候的要求又未免太高,如何让最外层的肉烤得焦脆,然后又不至于糊的状态,又让最里面的肉排能够熟透,这其实是一门技术。
师兄大概就是这里没有领悟到诀窍吧,想来也是,自从修行之后,其实大多的修行者都已经脱离了口舌之欲的束缚,自然也就不会太在意这种技艺了,肉排厚薄如果没有处理好,然后火候如果又是用大火,不就是像他说的那样,把肉烤成一团碳,又或者表面熟透了,里面的肉还带着血丝么?
张云栖嘴角掀起一丝微笑,将肉排一一腌制在一个盆子里。
接着,张云栖将一部分猪肉切成肉块。这些肉块大小不一,但每一块都充满了肉的质感。刀在肉上滑过,就像乐符在音符纸上跳动,流露出和谐而又富有节奏感的韵律。
张云栖拿出一把之前就在水里浸泡的竹签,一串一串地串起肉来。
这个习惯,其实是以前在将军府养成的,那时候,傅叔偶尔也会带领着将士们去巡猎,经常的,也会有所收获,张云栖最喜欢吃的,就是野猪肉,那个野猪肉虽然但从肉质上,比不过爆炎猪的肉质,但也是那时候最喜欢吃的一种猪肉了。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酱,不食。”这两句不知道傅叔从哪里听来的话,倒是一直念叨在他嘴边,因此哪怕在野外的环境比较简陋,若是打猎到野猪,傅叔自己也是更喜欢把猪肉切割一部分下来,用竹签穿起来,涂抹上特制的酱,以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