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笔,张云栖一边看书一边记录着。 这次来黑域的收获比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意外地遇见山君之后,一次性领悟了好几种符文,关于符文的感触倒是没有这么着急了,毕竟符文本身是与世界的一种共鸣,没有相当的感触与机遇,是没有这么容易领悟的。 现在在研究画符。 由于黑城特殊的环境,整个空间的玄气含量特别的稀少,玄气接近一个真空的状态,这种环境之下,玄气的流动,符文的流转会比其他的地方更为清晰,也更能避免灵符被外在的玄气所干扰。 当然,有些灵符的刻画需要故意前往一些极端的环境,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关于画符师傅只是简单提了几句,一些简单的理论《基础符文详解》里面倒是也有一些记载。 灵符与平时使用的玄阵有很大的不同。 平时自己在地上刻下的那种符文,只是临时的阵法,里面的能量供应都是通过预留的五行材料,再加上玄印的牵引来完成的。 一些最为简单的阵法,甚至不需要刻意的画符,直接控制玄印在地面上形成一个符文,就可以直接完成。 就像是之前使用“水”字符文,那些酒鬼直接踩到了符文上面形成的简易阵法之上,就像是踩滑了一般,一个接一个地摔倒在地。 不过,这些都是临时的阵法,与《四方阵·涌泉》一样,都是一次性的产物,使用过一次之后,就没有用了。 灵符的话,需要载体,也就是符纸用来承载阵法的力量,需要专门的符汁来进行能量的引导与封装,以玄印用来留痕,将特定的符文以阵法的方式刻印在符纸之上,来形成完整的灵符。 自己上次在最垃圾的符纸上面,刻下的那个“木”字符文,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算是灵符,并没有形成循环,也没有形成封装,最多就是能够短暂地离体,不需要专门用玄印来催动罢了。 其最终效果就是让院子里多了好多的杂草。 不过,大多数的灵符也是一次性的产物,毕竟载体只是符纸,在灵符的基础之上,就是与炼器师的配合了,就像是自己的炽火·却邪一样,本身就是师傅在锻剑之后,专门铭刻了符文在上面的。 等等…… 张云栖拿出却邪来,握住剑柄,感觉着自己与这把剑血脉相连。 轻轻在长剑上面弹了一下,发出清洌的声音。 梵木铁镀层的剑身非常光滑,剑脊笔直而坚硬,沿着剑脊的纹理向上,银白符文的符文若隐若现。 没错,剑身上的符文,应该是金属性的符文,这个符文是“利”的一种变种? 张云栖有些摸不准了,自己的“利”字符文,是“金”字符文的一级符文衍生,但是师傅刻画的这个符文波动,怎么感觉,已经是三级及以上的了。但,这怎么可能?就是说自己与师傅的衍生的符文情况都是不同的? 张云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如果说,连衍生的符文都是不同的,那不同的玄阵师又该怎么配合呢? 之前就听楚魁说过,天阳神国具有的能够容纳上千人的飞行灵器,需要数百名器玄师的配合才能够完成,这么大的一个工程,难道说只需要一名玄阵师就可以把飞行灵器的阵法全部处理完毕? 张云栖没有再深入去想这个问题,手指抚摸着却邪重心位置的淡青色宝石。 无数的符文在其间沉浮。 回想起之前自己在给这块宝石滴血的时候场景,那时候出现的无数念头,复仇、清明、亡者、雷霆、怒火、残响、不灭、爱憎…… 那些东西,到底算什么?是情绪么?还是什么东西? 张云栖手指点在却邪的宝石之上,闭上眼睛,玄印落在其中。 脑海深处,在众多的符文交集之处,似乎还有什么符文在闪烁着,但是却无法看清。 却邪难道说,本质是一种符文之意? 百思不得其解。 沈城忙碌完毕之后,走进里屋抓起桌上的水壶,仰头就是一阵畅饮。 曲文与鹤轩并没有在外面待太久,毕竟都是重伤痊愈,在外面放松了一会就回里屋静养了。 沈宣轩还在外面练拳,一拳一拳地打在桩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三叔与莫池也不在院子里,有什么事情出去了。 “吱嘎——” 翻新过的院门被推开。 “哥!” 沈落落忧心忡忡地走进来,推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