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仓库外一阵轰鸣声,一排奔驰霸气停靠。
车门打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下来,满脸的担忧之色,她身后跟着一个身着制服的男人。
男人约莫三四十岁,眉头深锁,脸上挂着不耐烦。
“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惯着我两个外甥了!”
“整天寻兹挑事,没完没了…”
妇人提起的裙摆落下,回头瞪着弟弟:“我看你才没完没了,你警署署长的职位,还是你姐夫帮你办的,不就是为了有人在朝,好办事吗?”
“可是…”
“闭嘴吧!”
许夫人一进门,看到两个儿子那残兵败将的样子,就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儿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啊!”
先在许彬身上摸了摸,又跑向许杰。
看到许杰对她傻笑,她哭的更嘶声裂肺了。
两个儿子从小到大,身上从来一点皮都没碰破过。
最近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被人欺负。
谁打了她儿子?
也太不把许家放在眼里了!
擦了擦眼泪,许夫人面容严肃:“彬儿,杰儿,我苦命的儿子,你们别怕!妈把你们舅舅叫来,为你们撑腰来了!”
许彬瞥了一眼王军身后,除了他带来的人,却不见父亲的影子。
脸上立刻现出不痛快的神色:“舅舅,我爸怎么没来?”
阵势都造起来了,方圆几十里地的村民,全都扔下农活来看热闹。
最大的腕儿没来,差点意思。
“你爸啊!他本来是要来的。”
“刚走出们就接到了郡首的电话,喊他去谈一件要紧事,先派了我来,可能一会儿忙完了就过来了吧。”
许彬得意的昂起胸脯。
舅舅这句话,竟比父亲亲自来了,还让他脸上有光。
一手把玩着核桃,王军嫌弃道:“我说外甥啊,你上个破学就净惹事,现在毕业了还不消停…”
许彬一手拉着许夫人,一手拉着王军,悲切道:“妈,舅舅,你们不了解情况。”
“我今天差点被吊死了,还有许杰,他一个孔门弟子,被人废了手臂,让他以后怎么活啊!”
王军眉头深皱,脸上横肉一甩。
村民们立即就认出来了。
王军是他们村的警署署长,曾抓人无数,被电视台采访过很多次,还拿到了多个荣誉奖章。
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外甥被人打了一双。
这祸,闯的可太明目张胆了!
一看有大人物到来,村长被簇拥着走过来,客气道:“王署长,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我外甥被打了,为什么不处理?”
看着村长,王军双手背后,领导范儿十足。
村长一丝不敢怠慢道:“本来是要处理的,但是许大少,许二少受的委屈太大了,我的能力有限,怕处理结果他们不满意。”
“所以,叨扰您来这一趟…”
搬来一张梨木凳子,礼让王军坐下。
村长又是给他捶背,又是巴结讨好的。
王军闭着眼睛,一脸享受:“不就是处理个人么,有什么好顾虑的,不过我来了,就交给我了。”
眼睛一睁,王军意味深长道:“不知,璇姐近来可好?”
“好,很好。”
“她在台球厅那边谈事,没有惊动。”
为村长竖起大拇指,王军站起来道:“你做的对,璇姐大驾,岂能为了这点小事轻易惊动。”
村长点头,陪笑。
璇姐是这一片汽修一条街的老大。
凡是有特殊身份的人前来,必要问候她,已经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了。
璇姐轻易不露面,一露面必是大事。
抖了抖身子,眼睛穿过人群,王军看向翘着二郎腿的叶凌云:“你!就是让我两个外甥受委屈的人?”
望着楼顶,叶凌云直接无视。
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就是他!”
“没错,他胆大包天,我们亲眼所见。”
“王署长,你快处理这个人吧,今晚我们全村人的耳朵都聋了,眼睛也瞎了,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村民们一边斥责叶凌云,一边奉承王军。
王军没当回事,像以前为外甥出气一般,按照流程进行:“去!把此人给我捆起来,扔在我两个外甥脚下,给他们磕头认错!”
“我外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许彬窃喜,洋洋自得。
一整个仓库的人,都向着他。
叶凌云,你完蛋了!
许夫人拍打着许杰的脸,痛心不已的叫喊:“王军,你小外甥被吓傻了啊,一定不能放过此人!”
戴着四五个大钻戒的手,指向叶凌云,“你卑鄙无耻,是畜生,杂种,祸害…”
叶凌云打断道:“喂,你们讲不讲理?”
“是他要袭击我,我正当防卫而已,再说了,他傻了是因为自己心理素质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摊开手,叶凌云无奈。
既学了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