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姜璃明显也注意到了外面的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好在我反应够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才让外面的人没听见。
我冷冷的看着姜璃,“别说话,这两个人就是我说那两个道士!”
“唔唔......”姜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身子不断挣扎着,我脸色一沉朝着她的侧腰狠狠的戳了一下,姜璃软了下来,我紧紧抱住她的细腰继续说道,“如果你想要我们都死在这里,那就继续吧!”
姜璃闻言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可眼睛却依旧透过柜子的缝隙紧紧的盯着外面的人。
留守了十多年的孩子,突然见到了自己的父母,可别人却说她的父母是杀她的凶手,这换谁也接受不了!
就像是当初我刚得知张撇子要杀我一样......我十分理解姜璃现在的感受。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走进屋子,领头的依旧是那个中年,只不过他这一回穿着一件黑色衣服,配着蓝色牛仔裤。
而身后那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则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装,埋着头捣鼓着什么东西,“爸,献祭的事情几点开始?”
中年男人面色冷淡,从随身带着的包里不断掏出各种我从没见过的东西看,摆放在桌子上,“不急,今晚八点开始准备,到了九点正好可以献祭。”
“嗯,知道了。”青年点了点头,随意的半靠在了床头,埋着头依旧在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我仔细的瞧了瞧。
这才发现那青年手中把玩着的,居然是一个双拳大小婴儿的头骨!
头骨泛着一丝润黄,平时没少被把玩,就像是平日里的手把件一样,润黄的骨质当中隐约透着一些鲜红的血丝,看起来有些诡异!
在头骨当中,还有一条黝黑的百足蜈蚣正不断从骨头各个孔洞逃窜,但每一次都能被这青年按住塞回去......!
这一幕让我后背发凉,世上把玩骨质把件的人很多。
但狠心把玩一个婴儿的头骨的人,我还在真没见过。
除了藏边的一些喇嘛,东南亚的一些邪师,不会有人干这种损阴德的事。
这个时候,青年再次朝着中年开口道,“爸,你说......要是妈妈知道了我们把奶奶和妹妹一起献祭了会怎么样?”
中年面色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表情明显对青年口中的“妈妈”不屑一顾,“知道了又怎么样?为伟大的巫神贡献身子,是她的荣幸!”
“嗯...有道理。”青年眼里闪烁着一丝异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邪师,降头师,这些名字的背后沾满了鲜血,堆积了无数的尸骨,永远不要低估他们狠厉的心......
张撇子之前跟我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疯子,一种是脑子有问题的疯子,而另外一种就是他们这些邪师,降头师。
我有些疑惑,按照他们口中的话来说,那姜璃的奶奶应该已经被他们献祭了,可是......杨秋给我的照片中,却显示有她爷爷的身影,还有她奶娘完好无损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他口中的“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个人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不知道这件事吗?
但我思来想去的又觉得不太可能。
姜璃之前说过,她爸爸,妈妈,哥哥是一起出门工作的,不可能对彼此不了解。
这样一想,难道......姜璃的妈妈也是东南亚的邪师,只是不知道他们父子俩要献祭姜璃?
这时,怀里的姜璃突然传来一阵抽噎声,娇躯不断在我怀里颤抖,没多会儿泪水都浸湿了我胸前的衣服。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道,“别哭了,要是被发现的话,我们可就遭了。”
姜璃泪流满面,把脑袋埋在我的胸口重重点头,强行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她的遭遇也真正算得上是可怜。
从小跟着奶奶长大也就算了,居然还遇到了这么一个想要献祭她的父母亲哥......!
这时,中年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他发现了我,没想到他只是走到了之前摆放牌位的案桌前,从兜里掏出了一截指骨,正正的摆放了上去。
然后又拿出了一块块经过精心打磨的骨头,就像是摆盘一样,将整个桌子都摆得满满当当。
我忽然想到,他很可能是在布局!
每一个降头师在施法之前,都要用一些奇怪的东西提前布局,以避免之后的施法不会失败。
降头师的施法我之前很好奇,可当现在真正见了,心里却很抗拒,很恶心,他那一桌子的骨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才收集起来的......
中年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支很细的黄香,双掌夹住朝着身前的骨头鞠了一躬,嘴里念叨着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
随后又拿起黄香插在了其中一块骨头上,掏出火柴准备点燃......
可古怪的事儿,在这时候突然发生了,那他“刺啦!”一声划燃火柴后,凑近黄香,那火柴却突然灭了,中年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朝着屋子里扫了一圈,冷声道,“神香不燃,这里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