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着很是舒畅,瞧宋朝臣对唐向晚情根深种的模样,以后唐姒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唐姝委屈的红了眼眶,死死的忍着没有让眼泪流出来。 王姨娘敢怒不敢言,内心诅咒唐姒永远都得不到靖安王的心,被谢柔儿挫磨致死。 眼看着吉时已到,因唐姒是长女,又是高嫁,唐松知先背唐姒出门,接着才背唐姝出门。 唐向晚站在婆子使女的后头,默默地在心里祝福:“姝儿,一定要幸福啊。” 靖安王是南朝的战神,围观他成亲的百姓,把街道两旁围得水泄不通。加之唐家一天之内嫁两个女儿,围观的百姓空前绝后的多。 王府的仆人将准备好的糕点和喜糖撒向两边,引得百姓哄抢。 唐姒问翠羽:“外头发生何事,这般吵闹。” 翠羽与有荣焉,如实相告。 唐姒的眼底有笑痕掠过,嫁给王爷真是风光无限。若是能和王爷琴瑟和鸣,人生还有什么憾事。 唐姝的心情就不如唐姒那般风和日丽,先是秦氏的话膈应人,其次宋朝臣的态度,让她非常不安。 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且得走一步看一步。 一时轿子停下,姐妹二人如提线木偶般跟着司仪的喊声跪拜,又被一群婆子拥簇着前往洞房。 唐姒坐在挂满红菱的喜床上,脑海中浮现靖安王的面容,盈盈笑意从嘴角漾起。 她看着烛油汩汩的流,喜烛一节节的变短,外头的喧哗声由热闹转为安静,而靖安王依旧没有入屋的迹象,心也一点点的下沉。 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问翠羽:“眼下什么时辰了?” 翠羽看了眼沙漏,小心翼翼道:“已经亥时初了。” 唐姒脸色狰狞起来,莫非靖安王不来了么?可是他们尚未喝交杯酒,他也未曾揭开她的红盖头。 就算他有心仪的女子,既然娶了她,应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她的。 满心的欢喜渐渐被冷寂取代,说到底她也才十六岁,从小到大都是父母掌心的娇娇女,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她红了眼框,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谢柔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在院中响起,随着一叠声的“叩见王爷”中,喜悦从嘴角漫进唐姒的眼眶,她露出喜极而泣的微笑。 靖安王走进屋内,看着坐的笔直的新嫁娘,眉宇间满是冷漠。 娶她实在是情非得已,他本不愿来,但柔儿说她亦是无辜的女子,无端的成为他们爱情的牺牲品。情爱虽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和尊重,一样都不能少。 想到谢柔儿,靖安王充满杀气的眸底,溢满了温柔。她就是太过善良,一点也不懂得为自己考虑。 唐姒满心的欢喜被紧张取而代之,一想到出嫁前一夜张妈妈交代的话,她的脸红的滴的出血。心中既害怕,又期待等会会发生的事。 靖安王接过喜婆递过来的喜秤,挑起红盖头,一张秀丽的容颜赫然映入眼帘。她一双波光盈盈的妙目,尚有一些未曾消退的潮红,想来是误以为他不会来而哭了。 小巧挺拔的鼻子下方,是诱人一亲芳泽的唇瓣。在他的注释下,两朵红晕如朝霞般浮现在脸颊。 她长的美丽动人,能激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在她身边坐下,他在她耳边吹气:“怎么哭了?” 一阵酥麻自耳朵传递全身,唐姒羞涩的垂下脸,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以为王爷不来了。” 因常年握剑和拿长枪的手,从她的耳垂一路往下,最终落在她鲜嫩欲滴的红唇上,轻轻的摩挲着。柔嫩的触感,和谢柔儿常年在边关被风吹的干涩的唇截然不同,靖安王喉咙滚了滚,哑着声音道:“看来,你比本王还猴急。” “王爷。”唐姒娇嗔的用拳头捶他的胸膛。 他仰头笑一声,沉声道:“倒酒来。” 喜婆倒了两杯酒,各递给他们一杯,便朝侍立在一侧的使女们使了个眼色,鱼贯而出。 靖安王和她交缠双臂,将酒一饮而尽。 成亲之前,张妈妈和她说:“想要征服一个男人,先就要在床上让他欲罢不能。” 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壮着胆子贴上他的唇。 靖安王颇感意外,他以为所谓大家闺秀,一定是极其含蓄又内敛的。 想不到… 她的吻很生涩,勾住她的脑后勺,他疯狂的掠夺。 他的胸膛很滚烫,似乎把她胸腔的空气给蒸发了。,她迷蒙的睁开眼,看着他线条硬朗的轮廓,她动情的喊:“夫君。”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