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用帕子擦了擦额头滚烫的汗水:“谢小姐说笑了,你马上就要嫁给王爷做侧妃,我只是个庶女,怎敢对你不敬。” 谢柔儿起身握住唐向晚的手,拉着她往石桌子那边走:“你也别一口一个谢小姐,听着怪别扭的。我虽出身低微,到底比你年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喊我一声姐姐,我也担待的起。” 唐向晚努力的把注意力放在谢柔儿身上,甜甜的喊了句:“谢姐姐。” 谢柔儿抿嘴笑了:“唐二妹妹。” 她的温柔,仿佛是从骨子里散发的,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下一瞬间,唐向晚的脑海浮现楚舰寒和林玄晖的话,一个温柔似水不谙世事的女人,是无法让靖安王倾心许久的。 谢柔儿的温柔假设是装的,唐姒有的苦头吃了。 但谢柔儿真的是个心善之辈,大姐姐对她动手,靖安王也不会让大姐姐好过。 二人入座,靖安王紧随其后坐在谢柔儿身侧。 唐向晚立时变的局促不安,随着靖安王入座,她内心深处有一股极大的渴望,想要抚摸他,依偎进他的怀里。 她慌乱的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想要将内心的躁动压下去,却无济于事。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和散发的气息… 她想要换个位置,缓和一下心情。桌子拢共只有四个凳子,间隔的距离不算远,不论她怎么换,都和靖安王挨得近。 谢柔儿捻起一块糕点递给唐向晚:“你尝尝看这块芙蓉糕,入口即化,是厨子的得意之作。” 体内的火把她折磨的快要疯了,唐向晚颤抖着手接过糕点,放在嘴里咀嚼。 脑中却在想,在现代时常听人说,酒吧里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男人,会趁女性不注意,或者已请喝酒的方式,在酒里下催情药。 因她两世都不曾和男人巫山云雨过,一开始不懂这股燥热因何而起。从她一直想要把靖安王扑倒的表现看,她必然是中了某中催情药。 可她今日入靖安王府,除了在临水居吃了口茶,在没吃别的东西。唐姒屋中的香炉,靖安王也闻过,但看他面色如常,有问题的话,不止她一个人中招。 谢柔儿都不知她会来,更不会在茶里添加什么东西。何况女子最是善妒,怎肯把心爱的男子推向其他女子的怀抱?这不符合常理。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唐府时,她已经吃了含有催情药的吃食。 唐姒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她若控制不住自己,扑倒了靖安王,且不说谢柔儿做何感想,就是靖安王只怕也会鄙弃她。 就是不知,父亲是帮凶,还是被蒙在鼓里,被唐姒利用了。 谢柔儿满怀期待的看着她:“味道如何?” “入口即化,满口生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唐向晚不等谢柔儿继续说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姐夫,谢姐姐,我偶感不适,这便先回去了。” 谢柔儿看向她的脸,火烧云一般红透了整个脸颊,担忧道:“别急着走,先请御医来瞧一瞧。” 唐向晚哪里敢让御医诊脉,被他们知道她吃了催情药,不知会怎生看她:“不打紧,就是一点小风寒,我回去请大夫诊脉是一样的。” 谢柔儿不敢留她,对初禾道:“快叫人备马车。” 唐向晚道:“不劳烦谢姐姐,我来时坐了马车。” 谢柔儿亲送唐向晚出府,坐上马车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维持着体面:“谢姐姐快进去,仔细被风吹的头疼脑热,就是我的罪过了。” 谢柔儿发自内心道:“赶明儿有空再来。” “一定。” 马车轱辘行驶时,唐向晚颓然的倒下。她抓心挠肝般难受,一股又一股的火气,将她推向抓狂的边缘。 她撩开帘子,对马车夫道:“去清远候府,快些。” 马车夫二话不说调转车头,使劲的挥了挥鞭子,马儿飞驰而出。 唐向晚满脑子都在向她传递一个信息号,她想要男人。 她被下药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因为没有证据。除了去找楚舰寒,她别无选择。 在极度的煎熬中,马车在清远候府停了下来。唐向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异常,对车夫道:“你去问问守门的仆从,楚舰寒在不在府邸。若他在,让他马上来见我。” 车夫有些奇怪,人都来了,竟然不下马车。她虽是主子,也只是四品官员的庶女,和清远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谱摆的未免太大了些。 车夫心里嘀咕,还是依言照做了。 走到府邸门口,满脸堆笑的说明来意。 守门的仆人知道清远侯府和唐家就要结亲,因此也不敢怠慢,道:“我家公子今儿在家,你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