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把他想成什么人了?她真以为他名声败坏,娶不到高门大户的嫡女做妻子? 无非是不想罢了! 又戏谑道:“才刚嫁过来,就要收拾我身边的人了?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朝三暮四,刚和宋朝臣解除婚约,就迫不及待的勾引清安不成,又来算计我?” 他三言两语,总能轻易的调动她的情绪,唐向晚双眼冒火:“你自诩聪明过人,轻而易举的被我算计,实则比猪还蠢。” 楚舰寒哪里肯服输:“被你轻易算计,是我对林玄晖没有防备。换做其他人,你的计划早就泡汤了,哪里轮得到你此刻耀武扬威。” 他言之有理,唐向晚笑了,语气也缓和下来:“以前你不常着家,院中的使女和婆子,想来也不怎么管束。而今我嫁进来,使唤的人要衷心于我,我住的才舒畅。” 楚舰寒总算懂得了她的意思:“你想把里面的婆子使女都换了?” 唐向晚点头:“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酣睡?所以啊,院中若是有你的什么小情人小心肝,趁早和我说清楚了,免得被我误打误撞的赶走,事后找我来秋后算账。” 楚舰寒抿嘴一笑:“我看你是打着换使女婆子的幌子,来试探我。” 唐向晚举起食指和中指:“我对天发誓,我绝无此种龌鹾的念头。” 她是想和楚舰寒生一个嫡子来稳固地位,可没想过和他有感情上的纠葛。 在古代生活了十六年,她看的门儿清,这富贵人家的公子,再喜欢一个人,时日一久,也会经不住诱惑纳妾。 女子和男子在感情方面也大不相同,女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会越来越浓烈。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抵都会越来越淡薄。 她只管把嫁入清远候府当做毕生的事业来对待,没有希望,总不会失望。 楚舰寒冷冷的看着她,怒哼一声,甩袖离去。 唐向晚急忙跟了上去,弄不清他为何发怒,老板心情不佳,身为跟班的她,很有必要哄他开心,拽住他的袖子道:“怎么一言不合就生气?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和刚过门的妻子一般见识。” 不知她哪句话让他心情由阴转晴,道:“院子里没一个是我的人,管事的荣妈妈,是祖母派来照顾我生活起居的。按理说,在荣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姨母的人不敢作妖。你与其大费周章,不如先按兵不动。省得得罪了荣妈妈,去祖母那里告你一状,你别想有好果子吃。” 唐向晚的脑海,浮现昨儿和她说好话的婆子。那婆子是荣妈妈的话,留着大有用处:“看来,我须得花费点手段,收买荣妈妈,让她为我所用。” 楚舰寒略一沉吟,赞道:“此主意甚好,你收买荣妈妈,看似只是多了个得力帮手,实则无形中朝祖母靠拢。你别看祖母不太搭理府中的大小事,单只她郡主的头衔,和太后是手帕交,我姨母就不敢在祖母面前造次。” 唐向晚倒没往这一层想,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她在脑中分析清远候府的形势,看今日的情景,小周氏和楚老夫人似乎是分为两派。 小周氏膝下有楚清安,必然要为楚清安和楚舰寒争夺侯爵之位铺路,这也就意味着,她们之间不可能和平相处。 而楚老夫人和老侯爷,明眼人一看就偏向楚舰寒。 她要在清远候府生存,不仅要生下嫡子嫡女,还要和高层的领导建立良好的关系。 楚舰寒对承袭侯爵之位不感兴趣也罢,真若有意,她也可以祝他一臂之力,不至于临时抱佛脚,便问:“祖母和祖父,平常都喜欢吃什么?” 楚舰寒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小九九,淡淡道:“你与其在其他事情上费脑子,不如怀个孩子。不论你生的是男女,我爹这一脉,到如今还未有新生命诞生。单就这一点,你就是清远候府的大功臣。” 唐向晚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这生孩子还须得你配合我,既然你言之凿凿,不如我们这就…” 楚舰寒傲娇的扬了扬下颌:“话虽如此,我可不想让你在清远候府作威作福。想要生下我的孩子,还得看我心情。” 唐向晚气的牙痒痒,扑上去作势要咬他。 楚舰寒不自觉的勾唇笑了,将她从怀里拉开:“昨儿林玄晖和我敬酒时说,瑶镜昨日要去唐府送你出嫁,却被秦氏的人拦住了,让你莫要和她置气。” 唐向晚冷笑:“这倒是秦氏做的出来的事。” 楚舰寒道:“待在府上也无聊的很,我们一道去林府找他们兄妹吃酒如何?” 唐向晚一口答应下来,已经有许多时间没有姝儿和宋朝臣的消息,她很有些担心她。此番去林府,可顺道去见王若凝,她们关系一向很好,若凝一定知道姝儿在宋府过的好不好。 楚舰寒带着唐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