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臣有一瞬间的迷茫,他从第一眼见到唐向晚时,就被粉雕玉琢的她迷倒了。他上进是为了野心,更是因为知道在李氏手底下生活不易。他从来没有想过娶其他人,甚至唐姝为妻。 她不说话伤害他,或许他会看在她的面上,好好的待唐姝,可是她爱慕虚荣也罢,把他真挚的感情贬的一文不值,他面色狰狞道:“承认你我之间是有情的,只要你承认,我一定好好的和唐姝过日子。” 楚舰寒摇头失笑,真是个书呆子。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唐向晚已经是他的妻!何必为了过去的人,忽略眼前人。 值吗? 唐向晚委实不懂,宋朝臣为何如此执着于爱与不爱? 她已经是楚舰寒的妻子,曾经爱过他,又能改变什么。 她看了眼床上,唐姝一脸苍白的躺着,她却要承认和他有情,置姝儿于何地? 万一姝儿醒着… 她不能冒险,面无表情道:“从前我不爱你,以后我也不会爱你。” 宋朝臣没想到已唐姝相逼,唐向晚还是不肯承认曾经和他是情真意切。看来,她是真的只把他作为一个跳板。 “好,既然你对我无情无义,我也不必对唐姝手下留情。” 话已至此,唐向晚知道无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就来硬的:“你可以不对姝儿手下留情,如果你不怕明年无法高中,不怕你父亲无法在朝中立足,你爱怎样就怎样。但我要告诉你,一个男人一旦事业毁于一旦,想要爬起来就难了。而姝儿不同,她还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与你和离。” 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宋朝臣眼里的爱意,被滔天恨意取而代之。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被曾经无比仰慕他的小女子威胁了。 他攥紧双拳,却听到廊下传来楚舰寒略带笑意的声音:“你长本事了,还知道威胁人。” 他走到窗棂边,楚舰寒握着唐向晚的柔荑,她娇嗔的瞪楚舰寒一眼,嘴巴一张一合。 不知是隔的太远,还是心碎的声音太大,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此时他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拼尽全力往上爬,将楚舰寒踩在脚底下,让唐向晚匍匐在他脚边。 原是回门的好日子,经过这么一闹,唐向晚也没了心思。派人回唐府,告知唐初光,他们不回去用午膳了。 坐在回清远候府的马车上,唐向晚总感觉心里不痛快,讪讪的问:“我方才说的话,是否过于无情了些?万一宋朝臣因我的话折磨姝儿,我万死难辞其咎。” 楚舰寒道:“你的做法看似无情,实则是对的。感情的事经不住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痛一时强过痛一辈子。 你因为唐姝被迫妥协承认曾经和宋朝臣有情,才是置唐姝于死地。宋朝臣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等他回旋过来,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顿了顿,又道:“我和宋大人谈话时,已经对他恩威并施。我不敢保证宋朝臣在宋老爷的威压下,会对你二妹妹好,至少李氏和府中的婆子使女,一定不敢欺辱她。” 唐向晚略略心安,至少在承受精神折磨的时候,身体不必再受苦。 二人回到宝月楼,荣妈妈心里有些奇怪,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他们怎么就回来了?她是郡主的陪嫁,嘴巴一向严谨,只说:“老夫人让老奴通知你,回门后去一趟永安堂。” 楚舰寒道:“用完午膳过去不迟。” 荣妈妈唤来小丫头,让她们去灶房端吃得来。 用过午膳后,唐向晚起身要走,楚舰寒又道:“你累了半日,小憩会子在去。” 唐向晚心里记挂着祖母找她,哪里有心思午睡,荣妈妈赶忙说:“老夫人每日有昼寝的习惯,少夫人且等一等在去。” 唐向晚且得和楚舰寒回房,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不觉间眼皮渐渐的沉了下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未时末,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带的把楚舰寒惊醒。 他单手支着额头,声音沙哑道:“你急什么?祖母没派人来传唤你,说明事情不急。” 唐向晚小脸一红:“我哪有急?白日睡的太多,夜里不寐,岂不痛苦。” 楚舰寒笑的暧昧:“夜里有夜里的事,自然不会让你无聊。” 唐向晚回头用力拧了一把他的英俊的脸,故意逗他:“我走后,让荣妈妈给你炖一碗牛鞭汤,这几次我还没尽兴呢!” 楚舰寒作势要把她扑倒,唐向晚蹭的一下跳到了地上,他气势汹汹道:“你给我等着。” 唐向晚行到珠帘处,暮然回首,朝他盈盈一笑:“好啊,我等着你,千万不要再叫我失望了。” 楚舰寒有一瞬间的晃神,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