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臣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朦胧间仿佛看到唐姝,神智瞬间清醒了一半。 他觑着眼打量她,她的衣裳已经换了,一双妙目盛着盈盈波光,只是眸中的红血丝尚未褪去,可见是才哭过的。 脸上时不时浮现紧张的神色,很块又被她强作镇定的敛去。 唐姝这幅样子,证明事情已经成了。 唐向晚越表现的镇定自若,心里一定越痛苦。毕竟以唐姝的蠢样,会以为是唐向晚害她,会说一些比剑还锋利的话,来伤害唐向晚。 唐向晚是个重感情的人,在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前,肯定会忍着唐姝吧? 可惜啊,唐向晚永远也别想撬开马车夫的嘴! 想到她们姐妹反目为仇,他酣畅淋漓。 不能亲眼看到她露出痛苦伤心之色,虽有些遗憾。只要知道她被伤害了,他已经心满意足。 他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抱住她的腰,咕哝着:“姝儿,你让我等的好苦。” 唐姝鼻头发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上天对她实在不公,好不容易她和宋朝臣的感情有所进展,她竟然被马车夫… 唐向晚怕唐姝露出马脚,赶紧用眼神制止唐姝,让她保持镇定。 唐姝极力将泪逼了回去:“原是二姐姐说你亏待了我,不让我轻易原谅你,才叫你等了会子,你就不耐烦了。” 宋朝臣的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真叫人作呕,撒谎连气都不喘一下。垂下眼睑将情绪敛去,假惺惺道:“姝儿,以前原是我错了,你放心,我再不会让你流一滴泪。” 唐姝越发伤感,怨恨的对唐向晚说:“二姐姐,我先回去了。” 唐向晚和楚舰寒将二人送到府门口,唐向晚似有万语千言要交代,当着宋朝臣的面,金口难开。 等他们走了后,怒气冲冲的去了永安堂。看着马车夫,她气不打一处来,拿起鞭子,又狠狠的打了几下,发狠般道:“是谁指使你污蔑我的?是谁指使你…玷污唐姝的?你若不说,我就打死你。” 马车夫被打的半死不活,他的父母和妻女都被挟持着,他一声不言语。 唐向晚扬起鞭子,被楚舰寒制止:“你就是打死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向晚很憋屈:“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楚舰寒道:“自然不是,他就交给姐夫处理,姐夫对付嘴硬的人自有一套。” 靖安王打帘子进来,看了眼地上的马车夫,对唐向晚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但有一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便是问出个所以然来,唐姝也未必会信你。我看她方才的情形,真是恨惨了你。” 唐向晚委屈的掉泪:“姐夫,我真的没有!理由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玷污姝儿的清白,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拿一个女子的清白,来离间她们姐妹的关系。” 靖安王的脑海浮现一个人,只有她自诩和唐向晚有深仇大恨:“我以为可能是…” 唐向晚也疑到了唐姒的身上,她和楚舰寒尚未成亲时,唐姒就用过类似的手段想要害她。而今又故技重施,害唐姝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单纯的要用唐姝来报复她,就真的太过狠毒。 靖安王眉宇间的厌恶,怎么也无法掩饰。故意冷落唐姒,就是为了让她安分守己。谁知她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且先休息,等我问出个所以然来,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唐向晚还想问靖安王是在哪里发现的唐姝,问了也不过是增加痛苦罢了。 靖安王将车夫装进麻袋,徒手拎着他离开。 楚老夫人安抚道:“你妹妹的事你放宽心,我院中的使女婆子都是嘴严的人,绝不会漏出一丁点的风声。只要她能把圆房蒙混过关,此事就揭过去了。” 唐向晚怎放心的下?这种事发生在她和唐姒身上,不会出一点纰漏。偏生姝儿性子温和,耳根子又软,只怕… … 唐姝掺着宋朝臣回到院子,春杏把冷掉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见宋朝臣醉醺醺的回来,轻声抱怨:“小姐,你回来的迟也不派人通知奴婢一声,叫奴婢好等。” 唐姝有满腔委屈,眼下并非倾诉的时候,把宋朝臣放在床上,手指抚上他轻蹙的眉头,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唐向晚说的很对,为了以后夫妻和睦,今夜就是最佳的圆房时间。 至于良心… 和自身的幸福相比,狗屁也不算! 她让春杏出去,打来热水沐浴后,将他的袍子一件件剥掉。 宋朝臣酒劲上头,仅剩的理智让他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