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的眸光中蕴含着几许意味不明的深意,唐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时候露出马脚,一切的功夫都白费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刚去了清远候府,就让马车夫回宋府了。怎么,马车夫竟然没有回来?” 宋朝臣眸光闪了闪,继续试探:“这就怪了,他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你坐马车时,马车夫可有和你说什么?” 唐姝的眼底掠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恨意,语气也变的恶劣起来:“我是宋府的少夫人,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也配和我说话。” 宋朝臣鄙夷的瞥了瞥唇,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庶女,一个被马车夫玩弄过的庶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派人出去找一找他。” 唐姝眸中掠过一抹狠毒,他绝无可能找到马车夫,就算唐向晚不杀马车夫,她也会除掉马车夫。 宋朝臣没有放过唐姝任何一个表情,他猜测的不错,马车夫应该还活着。看来,他们是打算逼问出幕后主使,再杀人灭口。 … 唐向晚一夜未眠,第二日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要筹备李静云和楚清安的婚事,还想着去靖安王府,询问马车夫的事进展的如何了。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起身。 楚舰寒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又没什么事,多躺一会子。” 唐向晚疲惫道:“躺久了脑袋疼,不如先起来。等会我要去一趟靖安王府,你去不去?” 楚舰寒知道她的目的,淡淡道:“你心情还未平复,实在不宜和唐姒见面。” 唐向晚道:“放心,我并不是冲动的人,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唐姒和我有过节,看似她最有动机要害姝儿,可是秦氏被禁足,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靖安王的监视中。暂且不说需要冒的风险,她叫谁去和马车夫接触?万一计划不成,马车夫把她供出来,她得不偿失。这不符合常理。” 楚舰寒做一副沉思状:“确实蹊跷,按理说唐姒和唐姝并没有深仇大恨,她要害你,也是对你下手,而非用伤害唐姝达到伤害你的目的,不够直接,也不够痛快。”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怀疑宋朝臣监守自盗。 原因很简单,排除了唐姒,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不至于会和人结如此大的仇。而且还冒用唐向晚的名誉下请柬,一看就是想要离间她们姐妹的关系。 只有宋朝臣最可疑。 唐向晚疑惑的正是这点:“我怕有人借着我们姐妹关系不睦,让唐姒背黑锅。唐姒虽蠢,也恶毒,也是分对象的。” 楚舰寒忍不住奚落她:“比如你…” 唐向晚气急了,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楚舰寒求饶:“好娘子,我错了,我们快起床吧!” 唐向晚这才饶过他,二人胡乱吃了点早膳,乘马车就走了。 一时马车在靖安王府停下,守门的仆从恭敬的将他们迎到客堂,不大一会靖安王满脸疲惫的入内,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一宿未眠。 靖安王知道唐向晚情急,不等她开口就说:“我怀疑马车夫的父母妻儿,被幕后主使者关押起来了。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唐向晚心揪了起来:“莫非此事就这么陷入僵局不成?” 靖安王失笑:“放心,严刑逼供行不通,可以换另一个法子。一个六品官员家的车夫,想要查出他和什么人接触过不算难事。我已经派人着手安排此事,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 唐向晚喜上眉梢:“姐夫真是英明神武,有勇有谋。” 楚舰寒酸溜溜的:“马屁不要拍太早,能不能查出幕后指使人,还不一定。” 靖安王意外的看了楚舰寒一眼,看来某人,很快就要坠入情网:“昨夜虽未曾让马车夫交代出幕后真凶,逼的他说出了害唐姝的人,是个男人。这就怪了,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怎会得罪男人?” 任凭唐向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唐姝得罪了哪个男人。 靖安王的话,愈发证实了楚舰寒的猜测。他剑眉紧锁,真若如此,唐姝会成为一把刺向唐向晚最锋利的剑。她又这般看重唐姝,届时,她怎么承受的了后果。 唐向晚见靖安王仿佛有要事和楚舰寒商谈,便借口去看唐姒,把空间留给他们。 许是靖安王久不入唐姒院子的关系,唐姒也疏于管理,里面的花草都凋零了,使女无精打采的坐在廊下打瞌睡。 唐向晚走到近前,使女才惊觉有人,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楚少夫人怎么来了,快请进。”打开帘子让她入内。 唐向晚走进里面,翠羽坐着刺绣,听到动静回头,恭声道:“二小姐?”又朝屋内走:“王妃,二小姐来了。” 唐向晚跟着翠羽入厢房,唐姒懒洋洋的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