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儿委屈的眼泪簌簌而下:“王爷,臣妾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靖安王柔声安抚:“你刚失去孩子,被刁奴蛊惑情有可原。”喝道:“污蔑王妃是重罪,来人,把李妈妈拉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李妈妈瘫软在地,眼睛看向谢柔儿:“侧妃,老奴是冤枉的,救救老奴啊!” 谢柔儿紧紧的攥着帕子,呜咽道:“王爷,李妈妈虽有错,却罪不至死。求王爷看在李妈妈照顾我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 靖安王目光微敛:“无规不成方圆,今日饶了她,别的使女婆子有样学样,岂非乱套了?” 闻得此言,谢柔儿彻底死心。她最是了解靖安王,在正事上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就算她哭瞎了眼睛,王爷也不会心慈手软。 眼睁睁的看着李妈妈被拖走,紧接着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响彻院子,渐渐的又没了生息。 唐姒眉眼蕴着得意,指着唐姝,意有所指道:“王爷,唐姝污蔑妾身,要如何处置她?” 靖安王淡淡的扫一眼唐姝:“她是你妹妹,你们在唐府便是有些不睦,她也不至于害你,想必是受人指使才会如此。先把她关押进地牢,在慢慢的审问。” 唐初光不由松了口气,没有牵累到唐姒,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只是唐姝坐牢,一切都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双手抱拳道:“还请王爷不要看在唐姝和王妃是姐妹的份上轻饶她,一定好好的审问,让她招出幕后凶手。” 王姨娘惊得连泪也忘记流了,声嘶力竭道:“老爷,你怎可如此冷血无情?姝儿到底是你的女儿啊!” 唐初光一脚将王姨娘踢倒在地:“你把女儿教导的愚蠢又狠毒,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说我冷血无情?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 王姨娘哇的吐出一口血,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唐向晚蹭的站了起来,她知道爹冷血无情,真想不到他冷血至此。 唐姝直到此刻,才惊觉她的计划失败了,慌乱的大喊:“二姐姐救我…” 王姨娘跪走到唐向晚脚边,把头磕的咚咚作响:“晚姐儿,求你…求你一定要救姝儿。”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唐向晚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姝被带走。 唐初光丢不起这个人,生拖硬拽着把王姨娘带离了靖安王府。 唐向晚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点,朝唐姒使了个眼色,二人一道往外走。 出了院子,唐向晚就迫不及待的说:“唐姒,你太狠了。” 唐姒顿住脚,冷冷的看着唐向晚:“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今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就是把唐向晚的脖子拧下来,她也不信。 唐姒冷笑一声:“翠羽其他话都是真的,唯有一点说了假话,当时我们打算走出凉亭时,是唐姝忽然推了我一把,而不是直接推的谢柔儿。 我这些日子,时时防备着谢柔儿,就怕被她有机可乘。所以在唐姝推我的刹那,我立时就往后倒,将计就计顺带拌了唐姝一脚。她可能没想到我会如此警觉,根本就没有防备我,整个人扑向了谢柔儿。” 唐向晚眼也不眨的注视着唐姒的表情,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但唐姝的理由太过牵强,冒如此大的风险就是为了报复在唐府时被你们母女欺辱之仇,这不符合她的性子。” 这其中的缘由,唐姒比谁都清楚,但她没有回答唐向晚的问题,而是说:“你不觉着奇怪吗?谢柔儿怀孕已有七个来月,她的胎已经稳了,何以从三四级的台阶滚下去,就滑胎了?滑胎也罢,按理说生出来的也应该是活胎,怎么生出来时,一声气儿也没有?” 唐向晚陷入沉思,更令人怪异的是,从台阶滚落而下,谢柔儿脸上几乎没有擦伤。这也就意味着,在摔倒的刹那,谢柔儿最先护住的部位是头和脸。只要谢柔儿在跌倒的瞬间护住肚子,或许结局就不一样。 身为一个母亲,怎么会把脸看的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 她觉得她肯定漏掉了其中某个环节,而这个环节,是解开答案的钥匙。 唐向晚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 唐姒真想替她鼓掌:“唐向晚,你果然聪明,怨怪我的计划次次被你化解。”又话锋一转:“我以为楚舰寒有多在乎你,原来也有许多事瞒着你。反观王爷,从一开始不把我当回事,到现在对我知无不言。” “呵!” 这一声呵极具嘲讽,唐向晚还有许多事想要问她,唐姒打了个呵欠:“你想要知道什么,就去问楚舰寒,他知道的可比我多了。至于能不能问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丢下这句话,就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仰着脖子走了。 唐向晚又在原地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