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一开始在听到他娘亲说要还回去的时候还有些许的伤心,然后又听到沈清笙说没关系,眉眼弯弯的带着笑容。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
沈清笙往外走去,她看见不远处密密麻麻有一行人回来,她知道是傅什他们到了。
傅什一路过来一直皱着眉没有说话,但是就是让人感觉到很大的压力。
“王大人,眼下的情况并不像是几日发生的洪灾现状,不知王大人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子宁一脸羞愧和内疚的说道:“大人好眼力,这洪灾已来临半月,下官一直在忙于救灾,疏忽了将此灾情上报,才让这么多百姓如今还是流离失所,饥寒交迫,下官实属羞愧,还请大人责罚。”
在皇上下旨叫傅什前来救灾那日,他爹就已经快马加鞭送来信件告知他一定要小心,千万别露出了什么马脚。
傅什就一直看着他,没有说话。
王子宁低头弯腰作揖,他感觉到傅什带着那研究的眼神一直盯着他,咬着牙忍耐着。
“既然是疏忽了,待我回去之时,必将上报给皇上,皇上心中也自有定夺。”
傅什收回他的视线。
王子宁连连说是。
“你去忙你的吧,有事我在找你。”
“那下官先行告退,将军车途劳累,远道而来,下官府上准备了一顿午膳,到时还请将军大驾光临。”
傅什对着他摆摆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王子宁也识趣地转身就走了。
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转变为阴狠的表情。
沈清笙就远远看着那么互相做戏,转头看向包包:“过来。”
她朝他招招手。
包包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
“去找那个哥哥,就说你娘亲还有庙里的人需要救治。”
沈清笙向他指了指傅什。
包包懵懂地点点头,跑到傅什身边,又转身指了指寺庙。
傅什抬头便看见沈清笙站在寺庙门口,他微微蹙眉打量着,觉得眼熟,但是蒙着黑布他也看不出来是谁。
傅什跟姜太医说了一下,姜太医又回头叫了几个太医,在包包的带领下来到了寺庙。
“哥哥,我带着人过来了。”包包笑吟吟地说道。
“嗯。”沈清笙摸摸他的头。
“这边的伤患就拜托了。”沈清笙抬头对着姜太医说道。
“啊…这是我们应该的…”姜太医反应过来面前这个蒙着脸的少年在跟自己说话,不过为什么这声音听着这么耳熟呢。
沈清笙跟包包告别之后就走了,她故意朝着傅什的方向走去,傅什也察觉到了她。
抬头凌厉的眼神看着她,沈清笙故意的,她装作不经意的撞到他:“抱歉,这位大人。”
沈清笙说完就走了,傅什转身看着她的背影。
随后打开手里的字条,这是沈清笙撞他的时候趁机塞进他手里的。
沈清笙回到了北城府,待在房间里。
一盏茶的功夫,良言从外推门而入。
“怎么样?”沈清笙给良言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
“运河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良言从怀里拿出几颗修大坝的石头。
“我在附近找到的。”他把石头交给沈清笙。
沈清笙接过石头,趴在桌子上,脸朝着良言:“当皇帝好累啊!”
“…少爷勿要再胡言乱语。”良言深吸一口气吐出来。
“我之前也说过不想当皇帝。”沈小笙突然想起来。
“你都对谁说过?”
“良言,淮安王,傅什,傅将军,还有父亲,母亲…”沈小笙弯着手指数着。
“停停停,你怎么不直接公布天下,你不想当皇帝。”沈清笙内心翻了一个白眼。
“这样做的下场是被父亲和母亲混打。”沈小笙讪讪地说道。
沈清笙表示无语了,她还真想过啊。
她只是目光盯着良言,但是脑袋是放空的。
良言被看得又不对劲了:“少爷为何要一直盯…盯着我?”
“啊?你说啥?”沈清笙放空脑袋在跟沈小笙聊天,他突然出声让她回过神来。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少爷自己注意点。”良言脸色一红,尴尬地转身就走。
“…”沈清笙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怎么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很不对劲。”
沈小笙摇了摇头:“不知,可能真的有事吧。”
这天王子厉确实都未曾来找过她,但是吩咐了人把膳食送到了她的房里。
沈清笙吃完晚膳后就睡觉了,她躺在了床上,快要熟睡的时候,她听见了门口有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睛,眼里没有丝毫的睡意了。
她伸手摸到枕头边握住藏在
门口的人已经从窗户悄摸进来了,沈清笙感觉到那人在逐渐靠近她。
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那人站在她的床前,正想伸手撩开她的床帘。
沈清笙一个翻身爬起,把剑抵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傅什?怎么会是你?”沈清笙看清是谁后眼睛都睁大了。
“陛下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