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个月前,宫内宫外就在为孙皇后的寿宴做准备了。
宁国皇后的寿宴,排场定是不能少的。故而盛帝邀请朝中重臣及其家眷来为皇后祝寿。
不用多说,平阳公主一家是一定会在宴请的名单上。
崔凝安听闻这个消息后,心里总是不安。这么宴请朝臣这样大的场面,她从未经历过。
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更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给宁昌侯府和将军府惹下大祸。
只是她现在顶着这个身份,是见识过许多大场面的人。眼下不能乱了阵脚,让徐家人看出她的不安和害怕。
今日她更要像往日一般更淡定从容。即便不从容不淡定,无论如何也要强装着。
心里在打鼓时,便见崔毅和崔夫人迎面走来。
崔凝安眸光一闪,迎上前去,朝两人行礼,“阿爹阿娘。”
崔夫人走近几步,摸了摸崔凝安的脸,“我看着你的气色好了许多,如今可还有天天喝药?”
崔凝安摇摇头,将大夫说的话一五一十转告,“大夫说我的身子有了很大的好转,不用每日服药。隔些时日服些稳固根基的汤药便好。”
崔夫人满意地点点头。
崔凝安准备往后撤步,重新与徐恒邈并肩而立。不过徐恒邈却先她一步往前迈了。
徐恒邈走上前,俯首向二人行了一个庄重的礼,“见过岳父岳母。”
崔毅和崔夫人点头致意,算是应了他的礼。
原本一言不发的崔毅,将注视女儿的目光转移到女婿身上,开口问道,“贤婿,我家女儿没在府上添什么麻烦吧?”
崔凝安的视线斜斜落在徐恒邈身上,不知道他会作何回答。心里忽而有些紧张。
徐恒邈眼中泛起柔柔的笑意,恭敬答道,“阿英行事妥帖,人人夸赞,府中上下无不听令于她。我爹娘十分喜欢她,她能嫁入徐家,是我们府的荣幸。”
将自己的身段放低,口中又止不住对女儿夸赞。既说明了公婆对她的喜爱,又侧面道出府中下人对新妇的尊敬和爱戴。
若不是夫婿给的底气,新妇很难在府中真么快站稳脚跟。
看来这个女婿确实很爱护喜欢女儿。
崔毅和崔夫人的悬着的心因女婿的一句话而安定许多,脸上也慢慢浮现出笑容。
四人聊了一阵后,崔毅清了清嗓子,“公主和驸马想必已经到殿内安坐了,你们快进去吧!不要在这里站着了。”
徐恒邈和崔凝安齐齐点头,行过礼后便往大殿入口走去。
快到大殿门口时,正好遇见太子赵明羽和太子妃沈谊。
向太子和太子妃行过礼后,徐恒毅和崔凝安在原地站定。
赵明羽伸手拍了拍徐恒邈的肩膀,“你可算是回来了,比之前要黑要瘦了许多。看来北部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这次回来了,应该就不回去了?”
徐恒邈点了一下头,“一切要听从陛下的安排,况且军中还有事务未交待处理好。即便要在城内久居,也总得回去先打点好一切。”
赵明羽无奈地摇摇头,“你啊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朝中竟还有人说些酸言酸语,不过你放心,我都替你还回去了。”
徐恒邈笑了笑,“多谢殿下为我费心了,朝中的流言是止不住的,他们想说,便任由他们说娶。我不在朝中,这些酸话也落不到我耳中。”
赵明羽一向觉得徐恒邈这个人很阔达从容。在北地磨砺了三年,气度眼界更是比以前更开阔了。
能在艰苦的地方磨砺自己,何尝又不是一种境界。
赵明羽暗地里对这个表弟起了敬佩之情,千言万语都化作在肩上轻拍的那两下力度了。
赵明羽的视线穿过徐恒邈的肩膀,落向默立的崔凝安身上,“阿英,果然是嫁人后稳重了不少,如今看见我也不似从前一般远远看见便朝我招手了。”
崔凝安有些心慌,僵着脸笑了笑。
见她不答话,赵明羽的目光转向另一侧,“阿邈,不要将你在外行军打仗那一套用在府中。不然把阿英吓到了,那便不好了。”
徐恒邈心中有冤却叫不出来,还好是崔凝安出来替他解围了,“殿下说笑了,将军对我很好,并没有拘着我。只因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大夫嘱咐过,待我痊愈后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活泼爱玩了。所以我才将性子收敛了些。”
赵明羽不以为然,轻轻摇了摇头,“多动才有益于身体健康呢!你看天天闷在屋子里,人的病也好得慢些。改日有空你便进宫来与太子妃说说话。嫁了人后,你也要像从前一样在宫里走动才不会生分。”
崔凝安抿着嘴,屈膝应是。
太子妃沈谊是一个温婉少言的人,在众人都说过一轮话后,她才开口道,“阿英妹妹,你们成婚的时候,殿下与我去看平州灾后重建之景了,也赶不及到你们的婚宴上喝一杯喜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