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切勿直接言明身份,一切都要静悄悄的,不许张扬。”
石都领命,很快便离开了大殿。
徐恒邈转而去思考字条上的内容。
屋檐之下,平地之上。
若是真的踏入寺庙的宝殿,不都是踩在平地之上,立于屋檐之下吗?
那这么说究竟有何深意?
杨闻善将字条藏在棋盘里又托人送到盛帝手上,分明就是不想旁人知道他要对皇帝说什么。这与其说是提防别人知道字条的存在,字条的内容,不如说也是在提防自己的儿子杨成文。
倘若真的是要到庙里去找东西,那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又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要到庙里去找会下棋的人吧?
若真是如此,大可摆一个残局让人来解,总不可能没有章法地在棋盘上摆放黑子白子,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直觉告诉他,消息的藏身之地与棋盘所显一定有密切的关系。但目前全然没有头绪,更不知去哪里搜寻。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什么眉目的,只能等石都探听消息回来,再做定夺。
盛帝留徐恒邈喝了几杯茶后,徐恒邈才从殿内离开。
本想着沿路返回出宫,但在半路却被孙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月芙拦住,说是孙皇后邀他过去喝一杯茶。
正在修剪月季花花枝的孙皇后听见宫人回禀,放下手中的剪刀并让侍女将晾好的茶端进来。
月芙请徐恒邈入殿。
孙皇后见徐恒邈邀行礼,向他摆了摆手,“你还有伤在身,便不必拘礼了,快到这边坐。”
徐恒邈微微俯身向她致意,“谢娘娘。”
孙皇后喝了一口茶后方与他叙话,“阿邈,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那日见你和阿英没来,我估摸着,你应该是伤得不轻。”
徐恒邈答道,“娘娘放心,是射箭以致旧伤复发,伤口撕裂,不过现在好多了。前些日子痛得不能下床,阿英在府中照顾我,所以便没有亲自来给太子和太子妃贺喜,是我的失礼。”
孙皇后摇摇头,笑了笑,“傻孩子,一家人哪来的这么多规矩。你有心贺喜,但却有伤在身。人没到,心意到了也是一样的。将来孩子出生,你们还怕没有贺喜的时候吗?”
徐恒邈点点头,“娘娘说的是。”
孙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盏,向候在身侧的月芙使了使眼色。月芙会意,将小桌上的两个匣子拿了过来。
孙皇后将两个匣子打开后又推到徐恒邈面前。
一个匣子内放着一对华贵的花鸟鎏金宝石银钗,另一个匣子里则放着一条素雅的红石榴珍珠链。
“上回你阿爹阿娘来给太子妃送礼,按照规矩,我是要给女眷回礼添喜气的。这是我命匠人打的鎏金银钗,是依照公主喜欢的样式打造的。这一条珍珠项链便是回赠给阿英的,样子清新淡雅,戴在她身上应该会很好看。原想着派人送到你府上的,但听说你今日进宫来了,我便省去派人的麻烦了。”
徐恒邈收下礼物又谢过孙皇后。
孙皇后打听了一句,“你近来和阿英还好吧?”
徐恒邈嘴唇动了动,淡淡答道,“还,还不错,多谢娘娘挂心。”
他鲜少觉得自己的回答缺乏底气,起码到这一刻,他是心虚的。
这几日的崔凝英很奇怪,但他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既不多说,也不多问,有来有往的,也还算和谐。
偶尔恍了恍神,从她的眼眸中似乎读出那日在寺庙与她相见的忧愁与不安。这种情绪,似是比初见那次更为浓烈,即便她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能被他看穿。
他试过问,她却不愿意多讲,过了一阵便寻了个别的由头离开了。
杏儿是个守口如瓶的小丫头,从她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徐恒邈莫名觉得身边的冷气再起,似乎比他刚刚接触崔凝英时还要再冷一些。无形之中,四处好像起了看不见的高墙,她不愿意走出来,也抗拒他走进去。
徐恒邈翻来覆去想不明白,这几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崔凝英又变回从前的模样?
远远地瞥你一眼,近处抬眼看你,都像是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既不是喜也不是悲,只是淡淡的冷冷的,难以将自己的亲密信任托付于人,潜藏着初嫁入徐家时的不安。
虽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却没由来地觉得与她站得很近,却见周遭升起的冷气将他们隔绝开来。这种距离,看不见,摸不着,让人陷入一种无解的苦痛之中。
难道是她察觉到了珲曜国奸细要杀她的事情,恨他隐瞒此事,所以生气了?
但此事他隐瞒得极好,连爹娘也不曾知道,她又怎么会得知?不可能,或许是别的缘故。
孙皇后的话将徐恒邈从厚重繁杂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你们相处得好我们便安心了。只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