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难道东西便藏在这块石板里面?
裴永伸拳锤了锤,石板依旧坚固,且纹丝不动。
看来轻易是敲不开这块砖石,直觉告诉裴永,这块砖石下必有秘密。
看来只能用刀撬开了。
裴永一面小心地用短刀撬开砖石,一面留心观察外面的动向。
但这块石板封得有些紧密,虽然边缘已被他撬得可以插入短刀刀尖的位置,但想要完全将这块石板拆出来,那这力度应该要再大一些。
不知他撬动的声音是否传到了外面,门外似传来异响。
裴永呼吸停滞,额上很快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马上收了短刀,爬到顶上的房梁趴着观察将要发出的动静。
过了片刻,果然有人打开门查看情况。
“我明明听见里面像是有什么声音,怎么什么也没看到?”
“我也没听见有什么声音,或许是你听错了,别疑神疑鬼的,出去吧!若是有人进来了,我们能不知道吗?”
说话的两人再检查了一遍,确认真的没人,这才放心离开,重新将门锁上。
家庙内的视线再度变暗时,裴永才呼了一口气,从房梁上跳下来。
看来他的手脚要再快一些,不然若是陆续有人前来查探,他很快就会暴露了。
裴永沉住气,继续耐心地拆卸那块石板。
拆到那块石板有了较大的松动迹象后,他用力一推,那块板便翻转过来,卡在中间晃动。
石板下面铺了一层整齐的黄土,裴永将卡在上面的石板再往前推了推,石板便倾斜得更厉害,给裴永徒手挖掘提供了更大一些的空间。
裴永快速用短刀挖了一阵,很快便感觉到刀鞘抵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加快了挖掘的速度,将盖着的黄土都拨到一边。
待黄土被拨开后,可以看见有一块被暗黄色的粗布裹着的盒子。
裴永再往下深挖,试图将那个被布包裹的盒子取出来。
而见裴永迟迟未归的徐恒邈也坐不住了,他必须要为裴永做些什么给他再争取一些时间。
他将漫无目的的视线收回来,领着崔凝安再折回阴凉的长亭内。
在不紧不慢地坐下喝了一口茶后,他气定神闲地邀崔凝安一同坐下歇歇。
崔凝安只觉得身后像是有一双双眼睛在监视他们,好不自在。
她侧身,伏在徐恒邈耳边低语。
“将军,我好像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徐恒邈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反而挑眉笑了笑,“是吗?是亭子左侧那五个走来走去为客人引路端水的侍女,还是侯在海棠花前那几个岿然不动的家丁?我看就连杨府的管家都对我们格外关注呢!”
崔凝安被他的反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被人这么监视,他反倒一点也不生气,还有跟她开玩笑的闲心。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不过看徐恒邈的举动,他今日不像是有心赴宴赏花的,反倒是来跟杨府里面的人作对的。
光刚刚一盏茶的功夫,徐恒邈便让人换了四五次的茶叶。
要么说这杯茶的茶味太寡淡,要么便说这杯茶的味道太浓烈,苦味之余,再无一点香味。
反反复复,让那几个烧水晾茶的侍女忙个不停,甚至连抬头歇息的时间也没有。
除此之外,徐恒邈起身走到园中说是要去赏花。其实连花也未看清是什么样子,他便又快步移到下一处。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附近的那些家丁也没了喘息的空档,只能跟着徐恒邈来回不停地绕圈。
徐恒邈长腿一迈,走得飞快,崔凝安在身后跟得实在是有些辛苦。竟不知是陪他来赏花的,还是陪他来疾走的。
见崔凝安喘得有些厉害,徐恒邈方才想起身边还带着一个人。十分歉疚地在一处停了好一些时间,又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汗才折回去歇息。
歇过一阵后,徐恒邈向不远处的杨府管家招招手,分明是有意让他过来。
杨府的管家心咯噔一下,最后还是带着谦逊和善的面容走过去。
“杨老将军去世时,我未在城中,如今到了府上,理应去给老将军上一柱香,不知是否能行得通?”
管家深吸一口气,显得有些为难,“入家庙,可是要请示家主的,小人现下不能给徐将军答复。”
徐恒邈倒是无所谓,向他摆摆手,“这很简单,你先派人去问过杨主事的意见再来回复我。你先让人带我到家庙去,这总可以了吧?”
没等管家想出什么措辞应对时,抬头只瞥见徐恒邈和崔凝安已经站起身了。
徐恒邈浑身似散发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管家,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