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索里亚的眼里不知道何时涌出了泪,她用一种几乎哀求的语气说话。
“兄长,真的非要做到这一步不可吗?景罗还这么小,国主可是他最亲最亲的人啊!我如今稳坐这王后的位置,凭他景舟与法伊则如何搅乱局面,有你支撑着我,我怎么样也不可能输给他。兄长,切勿一错再错,上次的事情,国主已经大发雷霆了。看在景罗的面子上,才将我们的罪责减轻。如今兄长却要这样做,我实在是害怕。”
若尔温脸色骤变,猛地一拍隔壁的花架,“索里亚,我看你真是困在这宫墙里太久了,已经忘记了,谁才是与你血脉最近的人。你那个奉若神明的丈夫,是如何对你的?你现在还不清楚吗?好,既然你忘记了,我便仔仔细细与你说清楚。”
“他的心中一直只有那个女人,可曾多看过你几眼?那个女人死后,他为了安抚景舟,将气撒在你的身上,连续五个月冷落你,不曾踏入你的宫殿一步,你忘了?你生产那日,他为了到寺院去为那个女人的魂灵祈福,弃你于不顾,你忘了?因为我出兵一事,他要责罚我们整个家族,你在他的宫殿门外跪了三日,他可有抬头看过你一眼?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爱你,你还要维护他吗?”
索里亚大喊,“够了,兄长,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若尔温的话一句比一句刺心,“索里亚,我实话同你说。莫说你是王后,只要国主对景舟的偏爱不除,你这位置又有什么用?兜兜转转,被景舟的几句甜言蜜语一哄骗,那王位便传到他的手上了。那景罗呢?景罗怎么办?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打算。你难道甘心一个妾妃生的儿子居于你之上,在景罗之上吗?若等他登上王位,难道会指望他放过你们母子吗?人若是不为刀俎,便要为鱼肉。这样的大道理,不需要我多跟你说了吧?”
索里亚捂着耳朵,慢慢滴下眼泪,“兄长,你不要再说了。即使他不爱我,可他也是我敬爱的人。无论杨昭是否还在,我也知道,无论我是死是活,这辈子也比不上她了。但她早就已经死了,如今就唯剩景舟一人而已。就一个人而已,他怎么样也不敢跟我们作对啊!”
若尔温气急了,动手机便扇了索里亚一掌,“你这个糊涂的东西。王后当久了,就忘记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吗?如今国主的身体这么差,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机会。二十日的时间,足够完成丧事和易主两件事情了。可若是你犹豫不决,举棋不定,那么这样好的时机便不会再有了。等景舟一回来,你后悔也没有下手机会了。这一巴掌是打醒你,你自己好好想想。若是为了你的私情再犯蠢,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若是你自私到这个地步,连自己儿子的前程也不顾了,那么你将会成为家族里面人人耻笑的对象。等景罗大了,你看看,你如今不犹豫与迟疑,会不会化为他日后的恨意。”
索里亚被若尔温的这一掌打得有些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觉得屈辱无比,“兄长,这里是王庭,你怎么能随意对我动手?”
若尔温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我看你是王后做惯了,竟忘记从前家族对你的教诲了。你入王庭成为王后,是为家族铺路,是为家族立威。从来都不是为了你自己。你给我牢牢记住了。”
话毕。若尔温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
“这药用与不用,全在你自己,我的耐心只容许到这几日还能笑脸与你好商好量。若是你执意不听我的话,那么可别怪我做事之前不跟你打招呼了。还请王后,再仔细想清楚。”
若尔温走后,索里亚望着桌上的瓷瓶陷入沉思,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