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得稍紧些:“你慢慢说给我听。”
顾宏瑀的手掌宽大温厚,姜嘉渔感到自己的血液里重新被注入了温度,那种暖流像是已经丢失了很久。
“她约我见面,谁知道单总在她房间里,单总……”
顾宏瑀忙扶稳姜嘉渔,眼神慌张地看着她求证:“单总想对你下手?”
姜嘉渔难堪地点点头。
顾宏瑀懊恼地仰头叹气:“原来你说的办事,是去见秦菲颜?”
姜嘉渔摇头哭诉:“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歹毒。”
“好了,没事了,我在这里。”顾宏瑀又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她受到惊吓后的情绪,“不要怕,有我在旁边。”
他没有问姜嘉渔,为什么要去找秦菲颜?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华灯初上,姜嘉渔止住了泪,努力装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推开顾宏瑀问:“你不是说要一起去吃饭的吗?怎么还不带我去?”
顾宏瑀低头看了看衬衫胸口处被眼泪鼻涕打湿的那一片,轻轻笑道:“我刚才看你胳膊上好像擦破了皮,过来我给你检查一下。”
姜嘉渔坐在床边,刚刚从台阶上摔下来,胳膊肘和膝盖都磕破了皮,脚筋好像也有点扭到,不知道为什么,头晕得厉害。
“去一趟社区医院吧?”顾宏瑀皱眉问她。
姜嘉渔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由着顾宏瑀安排。
顾宏瑀开车带姜嘉渔离开酒店,夜风吹散了方才经历的惊心动魄,冷静下来之后,姜嘉渔嘲笑自己真傻,明明知道秦菲颜不是好人,严乐泰也多次提醒过,要小心秦菲颜,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这么愚蠢地上钩?
好在自己用上了防身术,跑得又快,才没有让单总那个臭流氓得逞。
顾宏瑀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去秦菲颜的房间,姜嘉渔犹豫要不要跟他说何澜的事。
顾宏瑀忽然开口问:“今天要不要去别的酒店住?”
姜嘉渔摇摇头:“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错事的人不是我,要躲也不是我躲。”
“你还挺坚强的嘛。”顾宏瑀笑笑,然后又自告奋勇,“要是你需要人陪,我今天可以勉为其难地在你房间过夜。”
姜嘉渔没好气地转头看窗外。
到了社区医院,顾宏瑀全程戴着口罩,姜嘉渔被测量出体温异常,身上的伤口消了毒擦了药,脚踝处也贴了膏药,然后留在医院打退烧的点滴。
打点滴的时候,顾宏瑀一直在外边打电话,医院的护士不时过来给姜嘉渔调整点滴的注射速度,有一次还偷偷向姜嘉渔打听:“你这是被男朋友家暴了吗?”
姜嘉渔忙否认:“是我发高烧,头昏脑涨,不小心摔倒了。”
护士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没再问什么。
顾宏瑀打完电话,回来之后口罩没有摘下来,一双眼睛心事重重的,却向姜嘉渔邀功说:“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姜嘉渔不解:“你要做什么?”
“他敢动你,我当然要给他点颜色瞧瞧。”顾宏瑀在她旁边坐下来。
姜嘉渔摇头:“你还是不要冲动了吧,现在戏还没有拍完。”
顾宏瑀凑上前来:“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事啊?”
“嗯,你是老板嘛。”
“所以说,这件事就让老板为你出头吧。”
姜嘉渔想把这件事告诉严乐泰,但是严乐泰远在千里之外,知道了也只会徒增烦恼,索性先不告诉他。
顾宏瑀又问她;“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手抓饼。”
顾宏瑀打了个响指:“好,我去买。”
刚才关心姜嘉渔是否被家暴的护士偏巧看到了,又在顾宏瑀走后过来跟姜嘉渔说笑:“你男朋友挺体贴的嘛。”
“可能因为刚在一起的缘故吧。”姜嘉渔这样说,心里的滋味有些复杂。
顾宏瑀买回手抓饼,递到姜嘉渔嘴边准备喂给她吃:“来,慢慢享用吧。”
姜嘉渔诧异:“我还有一只手可以用呢。”
“赶紧张嘴吃吧,一只手笨手笨脚的,别洒身上了。”顾宏瑀像个操心的老母亲催促姜嘉渔吃饭。
姜嘉渔只好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热乎乎的手抓饼,顾宏瑀喂饭喂得不亦乐乎。
打完点滴,已经是深夜,两个人又趁着月色吃了份宵夜,回酒店的路上,姜嘉渔忽然想到:“我好像知道秦菲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了。”
顾宏瑀正在开车:“什么?”
“秦菲颜想从精神上击垮我,让我自顾不暇,再也没有力气为何澜的事出头,秦菲颜就是想让我走,我绝对不能走。”
顾宏瑀有点不懂:“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秦菲颜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姜嘉渔不想再隐瞒,将往事和盘托出:“我跟严乐泰大学时的好朋友何澜,大三那年因为突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