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上毫无预兆的转变,让李清寒愣了愣,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峥珺听到这称呼都竖起了耳朵,朝他们这两人看了过来。
“我会的,我日后会和父亲多聊一聊的。”她低下头,眼眸微动,睫毛也跟着颤了颤,“我对父亲并不了解,甚至有些陌生,还要麻烦亦瑾有时间了多跟我讲讲父亲的事。”
沈亦瑾扭过头看着茶杯说,“会的,我会多跟长姐讲关于父亲的事的。”
‘还是这个称呼听着顺耳。’李清寒、千凡、峥珺同时在心里说道。
“小姐,大夫过来了!”小春还没走进来呢,就咋咋呼呼地喊道。
李清寒听到小春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小春快步走了进来,看清屋中的人后,脸上的俏皮褪去,她急忙行礼说道,“小春见过少爷。”
“不必多礼。”沈亦瑾望着她说道。
小春站起来,低着头拘束地站到一边。
两三个大夫拿着药箱走了进来,在门口处朝着他们两人行了一礼,最为年老的那个,摸着白色的胡须,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小姐能否把手伸出来让老夫看看?”
李清寒把手伸了出去,大夫没有贸然上手,“能否把袖子挽起来?”
沈亦瑾听到此言,起身转向另一边,李清寒看了他一眼,伸手把袖子往上挽去。
她的胳膊上有着大片红痕,有的地方已经发青发紫,她的手还有着些许颤抖。
她没有用灵力把胳膊上的红痕消去,不仅如此,她还特意加深了上面的痕迹,胳膊的颤抖也是她特意控制的。
她时刻谨记自己在这里的人眼中是一个身体不好的大家闺秀。
大夫看着她的手拿出了一个手帕,“失礼了。”
他握着李清寒的手,轻轻扭动了几下,“疼吗?”
李清寒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却又极力压抑着声音,“有点。”
大夫把手帕拿下,旁边较为年轻的男子拿出脉枕放于桌面上,李清寒没用他们提醒,就把手腕放了上去。
较为年老的大夫说了一声,“得罪了。”他的手搭上李清寒的手腕。
李清寒看着自己的手腕悄然调整脉象。
大夫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他的手收回来说道:“麻烦小姐换另一只手上来。”
李清寒换另一只手上去,嘴里还不忘问道,“我这情况怎么样?”
老者摸着胡须,摇了两下头后又立马点头,“小姐的手腕并没有大毛病,休养个几天就能痊愈,但身子过于虚弱,脉象微虚缓涩,体内旧疾虽说没有复发之象,但这……”
他摇摇头,不欲细说,“小姐本就久病体虚,气血不足,昨日又受了惊吓,我这就给小姐开补身体缓养肝气的药方,先吃上两剂,再作调整。”
“小姐这身体恐怕离不了药,”他眉头紧锁,“听说有一神医专门为小姐疗养身体,不知那神医有没有跟小姐一同回来?”
李清寒把手收回来,摇头道:“那位当初见我可怜才伸出援手,为我蹉跎二十多年的岁月,如今他年岁已大,早就寻得一方良地颐养天年,又怎么可能跟我一起回来呢?”
“在小姐回来之前,这位神医可给小姐叮嘱过什么?”老者询问道。
“曾给我留下三个药方,”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有一个药方是让我在危急时刻拿出来救命的,还有一个是让我感觉身体每况愈下时使用,至于最后一个,则是让我在生子或三十岁以后开始服用。”
闻听此言,老者眼睛微微瞪大,有些激动,面上还有着未散去的忧愁,“能否拿出来让我端详一番?”
沈亦瑾转过身来,颇为不悦道:“你今日过来是给我长姐看伤的,不是来看神医药方的。”
后面这位年轻的男子赶紧说道,“少爷,我师父也是想着观摩观摩神医的药方,要是真看出点什么东西,日后不也能更好地照料主子们吗。”
“我师父在这时候提起这事儿,也是因为小姐的伤没有大碍才会提出来的,更是因为担心小姐的身体才会询问此事。”
他卖笑道,“我们也是怕小姐的身子调养不过来,或是用错了药方耽误小姐疗愈身子嘛。”
李清寒在这时开口说道,“亦瑾,你别这样,他们又没有坏心思。”她转头看向老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位老伯,等下我把药方临摹一份,等到明日把临摹的那份药方给你送过去,你看这样可好?”
老者欲跪道谢,李清寒在他刚弯下腰时,抬手阻拦,“老伯,你且说说我这伤应该用什么药膏能够好得快些?”
后面更为年轻的两个人把老者扶起,其中一人从箱子中拿出两个不大的小罐子,其中一名男子说道,“小姐,这药膏早晚各涂两遍,手腕处每日热敷一遍,这伤啊,不到五日就会好的,手腕处不到半月就能恢复如初。”
他叮嘱道,“小姐这半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