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所有人都面露欣喜,继而是门口传来框框的撞击声。
像是被命运掐住了嗓子,他们戛然而止变得凝重,气氛又再次紧绷。
所有人都举好武器,面露严肃。
时间不等人,那个被称为驻城官的人似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务必守护好…留下来数据、实验…”
她看见一直负责实验室的青年人被手势留下。
同时监管官抬手下令:“…引开…救下避难所的民众。”
“外出负责民众…救援…实验室密封…等待外城支援。”
驻城官也点了士兵,做突围准备:“除非解决污染,不要开门。”
“不要开门。”有人连声嘱咐。
青年人似乎不接受只有自己留下的结果,他离实验区最近,桑榆能听见他的颤声:“长官不留下吗?”
室内无人开口,被问到的中年男人振作叹声:“这可不由我选…我是…城的驻城官…民众的性命……”
最后只剩下那个青年科研者,他红着眼睛,拳头砸在地面涕泗横流。
几分钟又立刻站起来,无声地流泪在电脑上敲击着。
……
桑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但自己漂起来了。
她好像飞了出去。她飞到研究员身边,把食物递给了他。
已经潦倒胡子拉碴的青年人看着她,又不像是看着她。
他沙哑地开口:“谢谢…”
桑榆见他捂着嘴吃了什么,然后挣扎着起来,记录他的笔记。
实验舱的供电供水是独立的。
为了避免损耗,男人早就把最后一台耗电的电脑关掉。
他每天靠在墙面听墙外的声音,最终颓废地瘫在一角,麻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开始敲击玻璃。
最严重的时候已经控制不住搬起椅子砸向玻璃…
一天又一天,没有碎,也打不开。
桑榆看见面黄肌瘦的他颤抖地站起来,推开了大门,他深深地回头。
他要走了。
不留下来陪我了吗…桑榆莫名产生了情绪。
桑榆想告诉他,天上早就碎了…他看不见。
他不用离开…
她追了上去:“你等等!”你等等!
她似乎追不上他,玻璃彻底破碎了。
她马上就要拉住那个人了。
再近一点…
“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