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重重点了个头:“好。”
二人挥手分别。
第二天年会。
别千颂去酒楼的时候,白公子依旧走了。她虽没说遗憾,可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琴儿拉着她上楼,给了她一个东西:“是公子留给你的。”
她拿出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就推门离开了。
别千颂起步走过去,发现,那木盘中有一封信,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打开信,人凌厉大气的字体落落之上:
【
愿你新年如意,愿你欢心常在。
‘它’与星卡同样贵重。
等我来见你。
】
别千颂手指拂过最后一句话,翻开木盒,柔软的红绸闯入视线,散着油脂光泽的玉镯温润的躺着在其中。
这玉镯颜色上乘,质地紧密细腻,被阳光一晃,会散出好看的光芒。
别千颂几乎是一眼就爱不释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戴在了手上。研磨提笔,在上面画了个小表情,表情旁边是挂着玉镯的手腕:
【好。】
某种无法言说的暧昧在一来一往的信件中溺出。
不知不觉间,前世对于爱情的排斥在与白公子相处中消失。起初虽会有迷茫和不愿意细想,可一旦明白其中的深理,与喜欢一个人所带来的感受,她就会发自内心的行动,包括言语。
时间抹平伤痕,爱意填满空缺。
她能感觉到,二人已经在潜意识中跨过了友人防线,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不过,这个发展不坏就是了。
扭捏并不是她作风,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她更喜欢将所有事情摆到明面上说。
不如,下一次见面,就——告诉他吧。
下一次见面……
真的很让人期待啊。
别千颂收好盒子,推门走了出去。
琴儿接过她的信,说会帮她寄出去。在这期间,别千颂伸手的时候,玉镯挂了下来。琴儿瞧见,指尖颤了颤,差点捏空。
别千颂走后,琴儿摇着脑袋感叹:“天呐。”
她捏着信,从暗道进入了部里。
“主子呢。”
林虎指了指屋内:“刚发了脾气,你最好别进去…”
琴儿嚣张一笑,晃了晃手中信件:“不怕,我有免死金牌。”
林虎好奇且不信,“让我看看。”
琴儿无所谓,递过去:“可以啊,不过是夫人写的,你要不怕死,嗯,尽管。”
林虎两眼一瞪,吓得飞速转手,挠了挠脑袋,憨笑:“突然不是那么想看了,哎,秦尧,你看看,真巧,我正找你呢!”
秦尧就是路过,被他一勾手,搭着肩走了。
琴儿嗤笑一声,站再门前敲了敲,“主子。”
“进来吧。”
一进去,发现屋中不止有扶云川,还有大病初愈、大难不死、大毒不残的巡安王。
巡安王穿着厚厚的毛氅,不适的咳了两声。
“凤临此行如此突然,左老头已经按耐不住,想着借着这个势头把我哥拿下呢。”
扶云川摆手,闭眼深吸一口气,明明昨日别千颂刚说想去白州城,想不到今日那边就乱了起来…真的天不逢人意。问琴儿:“何事?”
琴儿恭敬,将手中东西呈上:“回主子,别小姐给您的。”
屋中空气一凝滞,随后松弛了下来。
扶云川接过,打开,率先入眼的就是别千颂画可爱小人与表情。
透过纸张,他仿佛可以看到那丫头含着笑意,一笔一画的描摹。
更甚至,小人化为真实,那带着如意镯的纤细就在眼前。
巡安王对琴儿挤眉弄眼:“什么情况?”
琴儿不敢在主子面前妄言,笑了笑,没说话。
扶云川摸索着纸张,收回手,看向巡安王:“让各位不必压着了。”
巡安王愣了愣,哈哈大笑:“好咳,好啊好啊!早就该的,我忍他们很久了!”
“琴儿,你告诉赵白,他们回来了,万事先保别千颂。”
琴儿退下。
扶云川拿出束着黑绳的信件,“好了,也该请出老朋友们来了。”
“嗯,几年造化在这一瞬。如果失败,我希望你能把所有事情都交给我。”
扶云川按着信纸,眼眸昏沉:“朝廷几乎对半开,占优势,不会失败,也不可以失败。你要踹了那狗皇帝,而我要去…”
见心爱之人,与其携手到老。
别千颂走出酒楼,因为活动使然,大家已经习惯这个时间从这里唠嗑了。
所以她一出去,热热闹闹的声音就从左耳传到了右耳。
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