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云川唰然站起,一边快步向外走去,一边将信封对折,塞在了衣襟中,“走!”
几日后。
别千颂站在三楼窗户前,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她人虽然在这里,但是可却飞到了那不知何时才被送到人手上的信封。
众人看出来了他的心情不好,不敢多有打扰。
直到这位不速之客的降临。
别千为光明正大的戳在门口,拽着水花的胳膊:“呦,这不是水花妹妹吗,多日不见,长得越发水灵了。”
他眼眸中透露着让人让人难以忍受的色意,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件不值钱的玩物。
水花对他没什么好气,从他桎梏中挣扎:“放开我!”
别千为不爽,皱眉:“你可还是别府的人,敢不听本公子话,什么后果...你是直到的!”
沈药从后院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皱着眉上前,反手拉过水花,挡在了她的身前。
别千为正欲发怒,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上下一扫沈药,哦了一声:“你就是陈陆说的沈药?”
沈药不愿与他多说废话,侧头对水花说:“上楼去叫小姐。”
水花点头跑走了。
别千为环胸,围着沈药走了一圈,“不就是条狗,你在得意什么?”
“我是不是狗,那是我们小姐说了算。而你呢,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猪狗不如?”
沈药嘲讽的一笑。
别千为暴怒,抬手就要打。
沈药也跟着赵白学了几招,正想展示一下时,楼上传来:“别千为,你要敢动我的人一下,我会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经前日一事,别千为知道自己这个长姐现在是真敢。犹豫了一下,还是落了下去。不过不是巴掌,而是哥俩好的拍肩:“怎么会呢长姐,我这不是看你这小伙计肩膀头子上有点土吗,嗨呀,你看,这不是没了。”
站在楼梯间的别千颂神色昏暗,但是别千为知道,这人正在看着自己。莫名的,一股惧意从心底蔓延。
以及脑海里隐隐浮现小时候——温柔女童拉着他的手,轻声哄着:“阿为乖乖,跟着长姐走就不怕啦!”
长姐...
别千为迫切的想看到那回忆里的面容,可不管他如何使力,都只能依稀看见那道上扬的嘴角。
别千为瞳光抖动了,想知道答案的心使他几步上前至楼底。
沈药没拦住,啊了一声。赵白不知从哪儿跃了出来,反手一拉,强硬将他按在了墙上。
冰冷带着疼痛让别千为惊醒,同上,脑海里的回忆淡去,随之而来的是长大后的长姐嘲笑的看着他,冰冷的言语像是染了毒药:“千为,你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第二天自己就因高烧差点长眠不起。
当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别千为抖了抖。是啊,这才是长姐。那位被称作煞星,从不允许见任何人的长姐。
别千颂本来甚是无语的想让赵白把他丢出去。却不料下一秒,别千为被赵白别在身后的腕子上,一条银链亮了一瞬红光。
别千颂敏锐的注意到,这银链上有细致的花纹,以及两侧如滕蔓般扭曲,簇拥着的一颗红钻。
红钻静静躺在之上,光芒不再闪烁。
不管是做工还是材质,处处都透露着银链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某种念头在她的心中发酵。
趁着别千为还没反应过来,别千颂用指尖勾起那银链子,沉声问:“这是谁给你的?”
别千为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无奈赵白离奇实在是太大,所有的挣扎都约等于无。一腔愤怒没处发,他只能打打嘴炮:“你管得着吗?!”
别千颂用力拉了一下他的胳膊,笑容淡淡的:“再跟长姐如此说话,我就废了你这条胳膊,快说!”
别千为本来就娇气,但是他嘴上不干净,就算是服气,也得骂上两句才过瘾。
听他废话完,别千颂摆手,示意赵白放开。
别千为满脸痛苦,揉着手腕瞪了赵白一眼。
别千颂扬扬下巴:“说吧。”
别千为再傻也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弱势,不情不愿的说:“四妹给的...”
听闻这话,别千颂内心之想被坐实。未舒展的眉头皱的更深,张口还未说话,别千为就捂着手腕一蹦:“你别想,我是不会给你的。”
别千颂毫不意外,皮笑肉不笑的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