脍,就赶紧把预备的牛乳炸了。”
这个江重涵……
李御史垂眸沉吟。
虽然他接了学子诉状一事,颖安县除了戴知县应当无人知晓,但邹友直那封信来得太及时了,简直就像一阵东风。他到了颖安,问过邹友直才知道,原来那封信的契机,竟是因为一道炸牛乳,而这炸牛乳,虽然暗示指向纪洪,出主意的明显是那叫江重涵的少年。
现在,又是这江重涵算到了他要来朱大昌家买吃食……
李御史不禁琢磨着,他一个在宦海沉浮了十几年的饱学之士,不会被个十六七的少年一步步算计了吧?
“大、大官人……”
就在这时,朱大昌拿了个小竹篮出来,放在桌上道:“涵哥儿说,若是你听了方才的话甚么也不说,就把这碟炸牛乳送给你。他还让我传句话给您。”
嗬,还真是。
李御史将最后一口水晶冷淘脍吃完,放下筷子:“口气挺大,说吧。”
朱大昌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如逼得狗急跳墙。”
打狗看主人,这点确实戳中了李御史一直犹豫不决的点。可问题是,怎么逼得狗急跳墙?
“涵哥儿说,若是您同意,只消瞧好了就行,该甚么时候动手,相信您一定拿捏得住的。”
“哦?”李御史笑了,拎起桌上的竹篮,“那我可就以逸待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