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想。”
沈星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皱了皱眉头,果然这是一个温和的“陷阱”。
在沈星悠的眼中,宋衍是漂亮的猫猫,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他是未知的。漆黑光缎的毛发之下,不知隐藏了多少丘壑,神秘而不真实。
她不想与他有更多纠葛,但也不想得罪他。
她坐在位子上,看着宋衍明显失落的眼神,解释道:“我是说我不适合这个工作,我经常丢三落四,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你不用做什么,我还有其他的助理。”宋衍收起情绪,看着沈星悠,道得真诚且直白,“你待在我身边就好,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这只是一场交易,我会按时付你工资。”
宋衍打开了合同,翻到后面给沈星悠看,上面有薪酬。
说实话,如果工资少一点,沈星悠怕是要信了宋衍的鬼话,但是那六位数的工资,沈星悠着实受之有愧。
原来明星这么赚钱的吗?沈星悠瞟了一眼合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只有一条,沈星悠觉得可能有问题:
“在甲方处于易感期的时候,乙方应主动提供帮助。”
“这是什么意思?”沈星悠指着这一条,问宋衍。
“大概像上次那样。”宋衍沉默了片刻,脸上闪现了一丝奇怪的笑容,还是被沈星悠捕捉到了。
上次?他指的是在飞机上咬她血管那次啊!
沈星悠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差点把合同甩他脸上。
谢谢你哦,为了吸我血,还特地写了个合同出来。
金恩虽然自称血族,可到底也没吸她血。
宋衍直接咬破她血管,沈星悠手腕上还留着疤呢!
“我觉得,也许易感期只是身体的一种病症,你应该去医院看看。”沈星悠忍住心底的冲动,自认为比较委婉地提出建议,“现代医学肯定有办法的。”
沈星悠回想alpha易感期的表现,情绪波动大,会躁动不安,严重的可能会失去理智,需要隔离。她看了看宋衍,问:“那你以前呢?易感期的时候是怎么处理的?”
宋衍:“发烧,打针,休息。”
沈星悠:“这不是能治吗?就像感冒一样。”
宋衍:“影响工作。”
沈星悠:“……”
“看不出来你挺有事业心的。”沈星悠愣了一下,笑着调侃道。
她站起来,一只手合上了合同:“我要走了,谢谢你请我吃饭。”
“还有谢谢你做的抑制器。”沈星悠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
“祝你事业顺利,不见。”
走出店门,沈星悠就打车回去,她看不懂宋衍这个人,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回到家后沈星悠洗澡换衣服,迷蒙的水雾里氤氲着沐浴露的清香,她终于觉得思绪不那么混乱了。
戴上了抑制器,虽然她对这东西有所怀疑,但是她知道见到光尘之后,一切困惑应该都会解开。
外面依旧细雨缠绵,沈星悠撑着伞,去寅清那里拿了通行凭证,去生态园。
即使沈星悠已经去过好几次生态园,但是门口的那位看守老人只认当天的凭证,不然就不开门。
看到执夷进去都要凭证,沈星悠心里平衡了一点。
从寅清的办事处往山上走,有两条路,左边是上山的主路,铺了沥青,两边有路灯。右边是石阶路,掩藏在葱郁的树林之下,看起来十分荒芜,很少有人走。
听闻这是南陵山之前的山路,自从修建了新路,并将南陵山开发成景区之后,这条路几乎就荒废了。
走在荒芜的石阶路上,树木茂密,周围的喧嚣声散去,仿佛置身于一座深山。因为下雨,林荫道更加幽长僻静,眼前朦朦胧胧的,不知要通向哪里去。
独自行走在雨中,空气潮湿而干净,沈星悠的心变得平静起来,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拙的牌楼,凌然耸立,气势恢宏,中间刻着用隶体写就的三个大字——“齐谐司”,古意厚重,方劲朴拙。
这是南陵山之前的古迹遗址,周围荒草丛生,树林阴翳,遗迹已几乎被人类遗忘了。
牌楼后面,是幽暗上行的石阶路。
沈星悠继续往上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昏暗的路边亮着一盏暖黄的灯笼,灯笼下面是一个小小的门卫室。
老人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沈星悠把通行凭证交给他。
他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佝偻着身子,慢慢爬上灯笼旁边的梯子,将纸引燃。
沈星悠急忙接过正在燃烧的纸,道谢之后,往前走去。
昏暗的空间似乎因这火光烧开了一个洞,连接了另一个空间,随着沈星悠的前行,周围的场景明亮起来。
纸燃尽,火光熄灭,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周围已变成了一个明亮温